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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个早晨,小荷都在替谢淮擦洗。

    不知为何,她想要贴紧他的肌肤,只有时时刻刻触摸着他,才能确认他是真的活着。

    真奇怪,她明明恨着这个人的,却又极度地害怕他就此消失。

    到了实在擦无可擦的地步,小荷端着一盆血水出来。

    “啁啁!”一只体型硕大的鹰,一见到小荷出来,连蹦带跳地朝她奔来。

    小荷被吓了一跳,很快她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大鸟并不啄她,而是围着她,张开自己硬泥结块的羽毛,像个傻子一样蹦跳。

    “这么傻不愣登的,像阿松。”小荷皱皱眉头,努力观察。

    不像冷漠留信的皇子谢淮,像对她特别好的假哥哥阿松。

    大鸟似乎听到了什么令它欢喜地话,跳得更加癫了。

    就在小荷僵硬着脸,看一只大鹰发癫之际,她的后背突然被撞了一下。

    小荷稳住身形,手上的瓦盆差点没拿稳。

    她回过头来,想看看是哪个没眼睛的撞了自己,迎面而来——

    是一根巨大的舌头。

    一头像在泥地里打了几天滚的马驹,趁机用舌头狂甩小荷的巴掌小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荷彻底打翻了瓦盆。

    大鹰看见小荷大呼小叫的模样,扇着翅膀大声叫:“嘎嘎嘎!”

    活像——在嗤笑她一样。

    小荷的火气蹭蹭蹭就往上冒,这两个小家伙,她敢确定,一定是那个该死的谢淮的种!

    他人都躺了,还生两个祸害出来折磨她!

    “闭嘴!”小荷一睁眼,瞪了那匹马驹一眼,毫不留情伸手,物理合上了它的臭嘴。

    “你也是。”小荷给大鹰递了个眼刀。

    一鸟一马立马就乖觉了。

    庄子里的大家啧啧称奇,这一日多来,两个小家伙跟着谢淮一起不吃不喝的,一点不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