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鱼包努力自救回来,回头一看自家爹——
“以后……你去了阿娘那里,得时时孝顺她。”显然还沉浸在叙述的氛围中。
鱼包:“……”
…………
只要谢淮一来,马房里的马匹们又欢欣又鼓舞。
就这样过了好多天,鱼包吃得越来越多,渐渐能被牵出去跑两圈了。
谢淮就跟那仆役建议,不若自己牵着这些马匹,把它们带到马场跑圈。毕竟都督府是府邸,到底还是不如马场宽阔舒展。
仆役报备了管家后,就随着他去了。
反正马场规模颇大,也不怕他们跑了。
谢淮暗中训练着鱼包的逃跑路线,也趁着防卫不紧,尽量联系着自己的海东青。
他出入都督府走熟了,角门的门卫也不再严格搜查他,他可以趁着不备,去都督府更里层的地方探查。
如今的都督府,比起他统领的时候,大体格局变得不多。
只是主子们所住之地,守卫严密,饶是他轻功了得,还是有被发现的风险。
直至有一日,他观察出,另一侧角门,每日黄昏都会进出一顶小轿。
他趁人不备,附在小轿底层,随着轿子进了主子们住的院落。
轿子里局促地坐着一名丰润女子,不是顶漂亮,却长得非常有韵味。
坐着的时候看不出来,直至下了轿子,两名嬷嬷扶着她走进院落——
躲在角落里的谢淮才发现,这竟是一名怀孕的女子,挺着肚子,月份还颇大了。
“娘子,往卧房走吧。”嬷嬷笑盈盈。
女子脸上盈盈有泪意,“真的过了此月,方将军就会放过小女子的夫君吗?”
“当然,方将军一向说话算数。”嬷嬷掐了一把女子的细皮,“乖一点,不要哭不要闹。”
“被方将军看上,是你们夫妻的荣幸。”
“方将军满意了,保你们鸡犬升天。”
谢淮太阳穴隐隐作痛,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亦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和自己联想到的。
他记得那时候方见桥跟着他,他自己是个雏儿,方见桥也不遑多让啊。果真一朝升天,本性就全部暴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