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渊自己盘腿守在暗室门口,守了一阵,确信里面没奇怪声音,才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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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短时间内,很难有奇怪声音,小荷挪啊挪,直至后半夜才挪到了谢淮身边。

    以前她总是压抑着这种感觉,许是知晓自己这条烂命以后和陛下无缘无份、再无交集了吧,她的心里就像一万只蚂蚁在爬一般,心头的那只猛兽在焦躁地挠着囚笼,她快关不住它了。

    为了更好地取血,她身上穿了一件很容易脱下的罩纱,罩纱在烛光下影影绰绰,显出她纤细的脖颈、瘦削的肩膀与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身。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不够有看头的,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她发育缓慢、过于瘦削。

    可此时此刻,她浑身上下,却散发出真正属于女人的美丽。

    她颤抖着将谢淮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一侧,发出舒适的吁叹,“我试过了,找了无数的借口,去平复自己的内心。”

    “我真下贱,明明只是个奴隶罢了,心里却对天之骄子起了念。”

    “可起了便是起了,又有什么法子呢?”

    放以前,小荷别说把这些话说出来了,连想都要强行压制。

    可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小荷心随意动,她把心里那栅闸门打开,里面的猛虎优雅而危险地探出了头来。

    “对不起,就这七天……”

    七天之后陛下就会苏醒,而自己……的生命将迎来无限地向下坠落。

    她再也没机会,离他这么近了,“就这七天,让我圆一个谵妄的梦吧。”

    含着温柔的笑意,她的手指,拨弄着他的手指。

    她发现他的手长得很好看,骨骼修长,指节分明,尤其是指甲也是圆润的长方形,极为漂亮。

    因着昏迷几日,他的薄甲长出来点点。

    而他的指腹,因常年的握剑,长着略微粗糙的老茧。

    小荷摩挲着那些老茧,感受着那粗糙的触感,她心头不知为何,开始想象这个手指到底能干什么样的事情。

    想着想着,单薄的脸颊泛起红来。

    她闭上了眼睛,虔诚地亲吻着他的指尖,然后……含住了他的指头。

    空气里弥漫着或轻或重的低叹,一声声撞在暗室的石壁间弥散、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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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张文渊起床来,发现小荷正在神清气爽地擦洗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