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退了丫鬟婆子后,田敬先从自己腰间荷包里,取出了一片千年老参的参片。
自从得知庄雨眠怀孕之后,他便日日在荷包里备着。
她身子娇弱,怕就怕突发什么毛病,需要含一片吊气。
他扶住她的后脑勺,摁住她的下颌,迫开庄雨眠的嘴,令她含上这枚参片,“含着。”
他在她耳边低声,强硬道。
此时此刻的庄雨眠,正陷入了梦魇之中,她梦到了重重罗帐,交颈缠绵的夜晚、短促低喘的呼吸,男人在她耳边哑着嗓子,“含着……”
庄雨眠猛地睁开了眼睛,一脚向正在给她揉腿的男人踢了过去。
“你……你……你混蛋!”庄雨眠满脸绯红。
田敬先被踢了个满怀,微微躬身平复。
然后抬起头来,一脸无语,“你到底怎么了?”
庄雨眠耳根红红地别过脑袋,“你方才在说什么?”
田敬先略微一想,掀起嘴唇笑了下,“没想到夫人越发食髓知味,不仅夜里沉湎,连白天也还在回味悠长。”
“还学了我那些大老粗的话,不愧是我田敬先的媳妇儿。”
庄雨眠羞愤欲死,“你……你……以后别弄了,月份大了,容易伤着孩子。”
田敬先笑着过去,双臂环抱住她,低声暧昧道,“原本想着,这样你更容易生。”
庄雨眠捂住脸,羞愤得浑身发颤,“田敬先,你……你个坏东西!”
“好了好了,月份大了……为夫先忍忍,待到夫人出了月子,咱们再救人好不好?”田敬先又在她耳边哄道。
原是他俩成婚之后,田敬先便数着日子。
待她三个月胎稳了之后,又诱她继续委身,救那些庄氏旁支。
她一开始念着身子,摇头不肯,后来被他带去看了那些被关押在地牢的旁支亲眷们。
那地牢环境确实极差,平素里养尊处优的亲戚们,都哭着向她哀求。
她又生出了不忍心,便从了田敬先。
许是他也念着她身子,这一次不再鲁莽,展现出了许多的铁汉柔情、温柔小意。
甚至连生活起居的点点滴滴,也随着她的品味在改变。
这些日子以来,她虽是还感到屈辱,可是也慢慢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