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夜点头,抱拳退出了寝宫。

      ……

      东宫。

      太子正和侯近山对弈,旁边还放着一壶顶级的竹叶青酒。

      “还别说,沈安这小子要是死了,以后恐怕就喝不到这么好的酒了。”

      太子放下一颗黑子,吃掉了侯近山一大片白子,端起酒杯在鼻子下晃了晃,有些惋惜的抿了一口。

      他最近低调了许多,放在宫里的眼线也都转到了暗处。

      可是沈安的动向,就算他不派人盯着,也会有其他人向他报告。

      “太子爷的棋艺越来越精湛了,老奴佩服!”侯近山手执棋礼,投子认输:“老奴看那小子不像是薄命之人,怕是太后也不一定杀得了他。”

      自从香水事件后,两人都知道沈安虽然明着还没有投靠到皇帝麾下,但也差不多了。

      太后想杀沈安,皇帝第一个便不会同意。

      “老奴有些不解,太子爷是怎么猜到太后要杀沈安的?”侯近山一边将棋盘上的白子捡入棋篓,顺口问道。

      “难道你真的以为太后会因为小皇妹的事情,就兴师问罪?”

      “太后不过是借这个发难而已。”

      “不得不说,沈安这小子,真的是个聪明人。”太子笑了笑,解释起来:“沈安被太后责令离京,他却直接去父皇,随后便得到手谕,去景王府讨要举荐信。”

      “虽然不知道那小子用的什么手段,让父皇赐他手谕的,但无论怎么样,太后都不会再明目张胆要他的命了。”

      听完太子的解释,侯近山也想明白了,太后确实不太可能为了小公主落水的事情要沈安的命。

      可太后跟沈安有什么仇怨,要将沈安置于死地呢?

      虽然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可侯近山还是不想自家主子陷入被动,主动说道:

      “太后最近在吏部安插了几个人,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靖安王的意思,我们要不要在枢密院做点事?”

      太子摆了摆手:“任由她去吧!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隔岸观火。”

      “是!”

      ……

      次日清晨。

      “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