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没警告你们,归降一事需在半月之内办成,否则的话,等到朝廷真的大军压境,你们郑家损失的,恐怕远不止区区五十万石粮食。”

      “梁帝新军的威力,想必你们也尝过厉害了,到时候江淮之地兵败如山倒,恐怕你们郑家只能跟着月照国退回孤岛之上,从此彻底与中原之地无缘,而且以降臣去月照国,又是败军之将,你们的下场可想而知了!”

      老匹夫!

      现在还想着跟我讨价还价!

      若不是看在还想笼络你们郑家军的份上,老子才懒得管你!

      爱死不死!

      关我鸟事?

      郑秋茗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但沈安的话却又是如此在理。

      以现在程世芳大军的军心,别说再往北进,就是能不能撤回金陵都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而且郑家的产业都在江淮,若是战败退回月照,那他还拿什么跟月照国皇帝讨价还价?

      没有了资本,他连狗屁都算不上,反而月照国皇帝说不定会因为他虚耗国力,直接给他来个断子绝孙。

      想到这里,他恨得咬牙切齿!

      怪就怪眼前这个该死的贼子!

      可现在能怎么办?

      他不仅不敢对沈安怎么样,反而害得捧着敬着!

      因为这是郑家唯一可能活命的稻草。

      财去人安乐!

      就算明知沈安是在敲诈,他现在也只能打断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沈公子说得是,那在下也不多说了。”

      郑秋茗说着转身看向郑云:“云儿,你立刻按照沈公子的话去办,务必在十日之内,整理出十万亩的田契,并将五十万石粮食运送到落霞山中。”

      同时,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青铜所制的虎符,双手捧到沈安面前:“这是我郑家军的虎符,从今往后,便是公子的亲军了,我郑家也甘愿俯首称臣。”

      “如此甚好!”

      沈安随手挑在掌心,又笑着说道:“既然要说服月照国罢兵,还请郑家老爷子帮忙约见一下月照国的使者,我有些话也要找他谈谈。”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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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