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想找咱们麻烦,也戴不了几天;光是水患疫病,他都忙不过来,还能有心思去查咱的卷宗案件?”

      “放心吧!”’

      咔吃咬了一口脆甜脆甜的李子,胡县丞享受不已:“绝对不会有事;但是你也告诉府内的人,把嘴都闭好了,别给老子添麻烦!”

      “明白。”

      刑名师爷是吏不是官,他是胡县丞私下聘请的帮手,就像是军师一样,只有参议权,将事态的可能和解法,以及危急等讲的清楚就行。

      如何选择,和他没关系。

      县丞大人这么说,他肯定不能啰嗦,招人烦的事,几十年他也没做过。

      “那小人,现在就去。”

      胡县丞点点头,三两口把甜李子吃个干净,享受着鲜果汁水在口中爆炸的滋味,今天折腾这么久,他也得歇歇了。

      沈安住了后衙,他就只能委屈点,搬到前衙差役们的休息房住,至于那些差役,就在门外打个帐篷对付。

      夜深人静,月明暗坠。

      不知为何,今夜的月亮,好像比平时要低很多,似乎随时要坠落下一样。

      平日中,沈安必觉新奇,今天则不同。

      回过头来,瞧着桌上那些珍馐美味,甜酒精酿时,别说一个月亮,就是天塌下来,沈安也不觉得奇怪。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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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