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笑意加深,手指微微一勾:“你过来。”
赵良弼被那笑迷了眼,当即催马凑了过去,却随即就被一巴掌糊在了脸上。
那声音清脆,趁着寂静的夜色,尤其响亮。
赵良弼好一会儿才回神,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贱人,你敢打我?!”
陆英揉着打疼的手腕,嗤笑出声:“赵良弼,你算个什么东西,来我面前嚣张?有什么话,让你老子来和我说,你还不够格。”
赵良弼气得发抖,抬手就要去拉扯陆英,一直鞭子却抽了过来,不偏不倚,正中他手背。
他被打得惨叫一声,险些自马背上滚下去,循着动静看过去,还不等看见人,就被一鞭子抽中了胸膛,他直接从马背上摔落下来。
他惨叫出声,满眼惊惧。
他不参与家中正经事,只听说过陆英的名字,却从来不知道她这么大胆,连他都敢打。
“你既然送上门来了,那就替我带封信给令尊。”
陆英再次开口,说着话已经提笔写信,随即装进信封里丢在了赵良弼身上:“告诉他,明天午时之前,我要见到商引文牒,不然今天这账,我会好好与他算一算。”
赵良弼没敢开口,等马车走远了,他才爬起来,却是越想越气
他竟然被一个女人吓成这样!
他怒不可遏,却无处发泄,索性折返回来,对着地上已经疼昏过去的几个醉鬼拳打脚踢。
身旁酒楼的窗户被打开,单达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真不是东西。”
虞无疾没言语,只松开了手,掌心的杯子早就被捏碎,瓷片七零八落。
刚才差一点,他就跳下去了。
“陆姑娘身边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
单达还在惊叹,他的身手已经不错了,可和那姑娘对上的话,却并无把握。
虞无疾仍旧没开口,只直直看着地上那几滩因为月色,显得格外暗沉的血迹。
小陆英,吓坏了吧……
他垂下眼睛,神情有些暗淡,却很快压了下去:“这小子刚才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单达觑他一眼,有些心虚:“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前几天陆姑娘在咱们门前苦等的事,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这世上多的是人听风就是雨,难免会传出些谣言。”
虞无疾剑眉倒竖,“你既知道,为何不解决?”
单达理亏:“属下没想到陆姑娘这么快就发现,想着明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