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摩挲着下巴,他推测对方很可能是狗急跳墙,有点脑子都干不出这种事。
“章叔,这两年火车站有没有其他相似的失火案件?”徐槐问。
“站内没有,这是第一起!不过,去年也是11月左右,一列拉载一千吨大米的货车,途径山海关时失火了,只抢救出两百多吨。”
徐槐若有所思问:“车厢一起着火了?”
“具体情况不清楚。”章金山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带着怒火:“你说的可疑之人是哪一个?先抓起来审!”
还抓个屁啊!明显去年的失火案,也有猫腻!
徐槐摩挲着下巴道:“嫌疑人叫赵大河,是货运段的货务员,但是不能抓,起码,不能用你们铁路公安的人抓,是人是鬼,咱俩分不清楚。”
“理由成立,那你有什么好办法?”章金山沉吟道。
“通知调查组来抓人。”
……
之前调查组进度缓慢,原因并不复杂。
毕竟是异地办案,黑省当地的领导多少有些意见和消极对待,派调查组下来啥意思?这是不信任我们?还是说我们能力不行呗?
那行,你们调查组尽管去查,反正态度摆在这里,我们不阻止你们办案,但你们也别想从这里得到多大的帮助。
上面态度稍微那么消极些,到了基层,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抵触。
要车?
车倒是有,没有油啊!
要查账?
不行啊,粮仓的出纳和会计出差了!什么?要查的是粮食的进出账?那也是出纳管的,等着吧,半个月就回来。
办公室太冷?
没办法,特殊时期,大家都冷,你们克服一下!感冒了多喝热水?热水都没有?那你们自己想办法。
调查组处处受阻,调查速度能提上来才见鬼,直到好不容易抓的几个嫌疑人自杀,中枢震怒。
其中被骂最惨的就是覃仲儒,作为省厅一把手,关键时刻你生病,不能工作就办退休!
昨天是老钟带领新调查组到黑省的日子,覃仲儒的病好了,粮食局的领导亲自迎接,将他们安置在粮食局办公,别说,还有暖气呢。
尔滨的暖气和京城一样,都是北苏援助的项目,也是在58年开始铺设管道,目前也只有各大机关和重要工厂、学校有暖气。
老钟神色凝重,坐在临时征用的办公室,粮食局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