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徐槐笑了,这家伙有点意思哈,明明肚子饿得咕咕叫,眼看走路脚步虚浮,还整什么嗟来之食。
“那如果是我有求于你呢。”徐槐对水压狗的背影喊道。
“你找错人了,老子不愿意帮你。”水压狗头也不回,背影多少显得有些孤寂。
徐槐大声道:“那我要和你联手,搞死吕乐呢。”
此话一出,满天星目瞪口呆,手里的大铁勺哐当掉在地上,旋即铁勺也不管了,推着他的馄饨档口就跑,留下徐槐和马安阳坐在油腻腻的桌子旁。
脚步一顿的水压狗只是脚步一顿,搞死吕乐?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当初他全盛时期,在吕乐面前就跟牙签似的,说掰断就被掰断,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他虽然心里憋着一口气,时时刻刻想着报仇,可他通过实践,知道了什么叫不自量力,什么叫鸡蛋碰石头。
第一眼水压狗就看出徐槐是刚从大陆来的,最多在香江有几个有钱亲戚。现在居然说要搞死吕乐?
不知道吕乐背后是英国佬吗!
年少轻狂啊!
依旧是头也不回道:“大陆仔,奉劝你一句,你人生地不熟,还是找个工作好好活着吧。”
看着放慢脚步的水压狗背影,徐槐缓缓道:“难道你不问问,我凭什么要搞死吕乐吗。”
水压狗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年轻的大陆仔问道:“那我倒是要听一听,你凭什么。”
徐槐道:“先去吃饭,边吃边说。”
“我要吃叉烧饭!”
“半岛酒店,随便你吃。”
水压狗微微一愣,扔掉肩膀上油腻腻的抹布,拍掉湿漉漉的裤腿上的香菜和碎葱花,洒脱一笑:“先来根烟。”
一包华子带着弧度飞过去,水压狗双手稳稳接住后,翻看着来自大陆的香烟,他知道,这是身份的象征。
啧了一声:“兄弟在大陆有点背景啊。”
“还行,我岳父是东北局的书记,够不够硬!能不能搞吕乐!”徐槐轻笑着走过去,顺手把打火机扔给了水压狗。
水压狗呆若木鸡,这个大陆仔很硬啊!
旋即,水压狗满脸堆笑:“走,半岛酒店,你做东!”
话音刚落,豆芽菜扛着钢管,带着七八个小弟气势汹汹而来,路边的小贩们作鸟兽散,唯恐被火并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