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鲁霍·巴斯,只不过是一个假名,米斯达不知道此人真正的姓名,他只能依靠此人的气场和表现来判断他是自己要暗杀的危险分子。
那西装革履高大强壮、已是四五十岁中年人外表的黑发棕眸鹰钩鼻男人拿出一支切好的雪茄,点燃后递到唇边,转头问米斯达:“你有瘾吗?”
烟、酒、赌,甚至是毒,或者身体上的欢愉也算作瘾。
米斯达故作轻松地坐在床上,双臂撑在身体两旁,笑着回答:“平时爱喝点葡萄酒。不抽烟。”
巴斯吸一口雪茄,凑近米斯达的面颊,对准他的脸喷出一口烟雾。米斯达眉头也不动一下,冷淡的反应只会让猎手倍感无趣,他自己也是个猎人,深谙让人提不起兴趣的方法。
巴斯反而对他这反应赞赏有加:“不错、很好,是相当镇定的反应,看来你的上级也是个优秀的人,否则绝对养不起如你这般凶猛的灰背隼。”它们看起来可爱,其实却是小型猛禽。
米斯达不屑地别过眼,瞥见巴斯拿出一个小小的封口袋,里边装着几颗药丸。
“需要的话可以吃一个。”巴斯将封口袋递给米斯达。
“我不会碰这种东西。”米斯达知道这些神经药物具有一定成瘾性,哪怕贩售他们的人怎样吹它的效果。这也是乔鲁诺最讨厌的毒品之一。
“你越发让人感兴趣了,孩子。”巴斯微微侧目,掐灭雪茄随意放在床头柜上,将箱子搬到床边,打开夹层,取出什么东西,一边对米斯达说:“你怕不是一般的宠物,身上虽有被男人染指的媚气,却不似那些流于世俗的笼中鸟那样媚态十足,有人在你爪子上拴了绳子放你半日自由。那是出于爱吗?真是奇怪的感情。”巴斯捧着一件白色的衣服抬头看着米斯达,眼里散发出令米斯达作呕的温柔光芒,似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我见过太多了,自以为是爱,自以为被自家老大爱着的可怜人,他们从不知道,那些站在顶层的大人物给予他人的感情就像是沙粒般微小。”
米斯达沉默地听着,眼神有一瞬间的游移。
巴斯的手指碰到米斯达衬衫的纽扣上,拧住一颗,食指拇指轻轻一搓,再用五指抓住米斯达的衣领,前面是温柔地解扣,而后是粗暴的拉拽,米斯达的锁骨被迫展示在陌生人面前,像是一个真正的男妓般被人肆意羞辱的米斯达并未表现出任何感情。巴斯抬手一巴掌,扇在米斯达脸上。巴掌声因橡胶与皮肤接触而被放大,这一巴掌仅仅是将米斯达脸部面对的方向拨向一侧,并未造成疼痛感。
这一巴掌亦没能把米斯达面上的淡漠和骄傲扇下来。
他甚至连捂脸这样的动作都没做。
巴斯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搭上米斯达的肩膀,轻揉两下后沿着他的脖子往上抚摸。
“很精致的玩物,身上还有香水的味道,不是廉价货。你很懂怎样提升自己的价值。”巴斯凑近米斯达,刚想亲吻他的脖子,就被米斯达扬起手照脸也一巴掌扇下去!
“这是回礼,先生。”米斯达是真打,这一巴掌不仅响,还带回音。
“野的程度超乎想象了,青年。”巴斯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很快就平静下来,冷笑着对米斯达说:“身上甚至没有留下吻痕,那人真是非常宝贝你。那我就更想不明白了,到底为什么把你送来受辱?”
米斯达抿了抿嘴唇,拨开巴斯的手,主动解开纽扣:“我自己来的。为了boss,我什么都愿意做。”
巴斯笑了一声,拿起那套衣服递给米斯达:“那就穿上它。”
这是一件印度舞女服,不过是纯白的,上半身是露腰短背心,长度比一般舞女服还要短两指,下边就是一条白色长裙,印有类似于孔雀翎的眼型图案。
“知道我为什么要用白色布料么?”巴斯问依旧面无表情的米斯达。
“……”米斯达并不想跟他多话。
“我喜欢红色的东西,书的封皮、西红柿、霓虹灯……还有一样,是人都能提供的红色。而自己寻找的颜料画的画才最能让自己满意。”表面上并无联系的话语中埋藏着令人恐惧的关联。
“用你的血染红这件舞蹈服,一定很美。”巴斯伸出双手,缓缓脱下米斯达的衬衫:“穿上吧,然后为我跳一支舞,你的腹部很适合做这些事,或者让我在上边,用刀子划开一道口子,露出你腹中盘结的小肠,用它装点你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