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却说:“挺好的。”

    傅晋寒指骨微曲,敲了敲桌子:“姓名。”

    “何丽。”

    “年龄。”

    “36。”

    “工作地点。”

    “艺琴培训班。”

    “和死者李湛的关系。”

    “夫妻。”

    “陈斯礼是你什么人。”

    何丽停顿一秒,“我和他睡过。”

    她承认的很快,又或许是知道坐在这里,隐瞒已经没有必要。

    傅晋寒目光淡漠:“说一下你和陈斯礼是怎么认识的。”

    何丽双手交叉握在一起,静静叙述起来:“三个多月前吧,他送侄女来学琴,一来二去我们就有了联系方式。然后就像你们查到的,我们在一起睡了。后来李湛看到了我和陈斯礼的聊天记录,知道我出轨了,他发了很大的火,还扬言要把我和陈斯礼杀了泄愤。”

    说到这里,何丽露出一抹苦笑:“其实我和李湛的夫妻关系并不好,他这人脾气大,又凶又狠。他喜欢喝酒,一喝醉就会对我辱骂,甚至家暴我,我实在受不了他了,跟他提离婚他也不同意,为了女儿我只能继续和他生活在一起。李湛出事那天晚上,我们大吵一架,我再次和他提出离婚,他说我就是个贱人,是鸡,还说陈斯礼就是跟我玩玩。我怎么会不知道陈斯礼是跟我玩玩呢?他那样的大少爷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样的中年妇女。”

    姜安盯着何丽的脸,“可是李湛经常给你准备礼物和惊喜。”

    何丽抬头,声音悲愤:“你知道什么是打一顿再给颗糖吗?你看到的那些礼物和惊喜都是他每次对我施暴后的补偿!那些礼物越贵重,就证明他打我有多狠!那些惊喜有多少次,就代表他打了我多少次!李湛就是一个烂人!所以我背叛他怎么了?我有什么错?我和陈斯礼在一起他好歹还能给我钱,我用这些钱可以给我女儿更好的生活,李湛能带给我什么?他给我的只有无尽的伤痛和身体的摧残!”

    她像是把这么多年的怨念都说出来泄了口气般,身体放松地靠在椅子上,“那天晚上和李湛吵完,我想报复他就给陈斯礼打了电话,不过陈斯礼那天晚上有事没来。”

    傅晋寒双眸微眯,眼神锐利:“你说陈斯礼那天晚上没去?”

    何丽:“没有,怎么了?”

    傅晋寒和姜安对视一眼,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何丽和陈斯礼究竟谁在撒谎?

    傅晋寒视线重新挪回何丽身上:“我们查了环城小区的监控,他在晚上8点05分时开车进入小区,你却说他没去?”

    何丽讶然,语气坚定地说:“不可能!那天晚上我就在家里,他根本就没来过!”

    陈斯礼说喝多了倒在何丽家,第二天醒来自己开车离开。何丽却说陈斯礼压根就没去过她家。小区的监控确实拍到了陈斯礼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