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放下纸笔,看着资料上的档案:“被送到福利院的那一天应该是他觉得自己重获新生的日子,他以此纪念这个日子。”
傅晋寒没有多说,立即开车带姜安再次回了福利院。
院长见他们再度折回,还有些意外:“这是?”
姜安等不及了,她把档案从傅晋寒手里抢过来,翻开那一页:“这是谁?您还有印象吗?”
院长从桌上拿起眼镜戴上,仔细看了一会儿,“记得,这孩子当时来的时候一身都是伤,像是被人打出来的。”
姜安目光灼灼:“他叫什么名字?谁把他送来的?”
院长摇摇头:“他没有名字,后来是我们福利院给他取的一个名字,叫木头。而且当时是他自己来的福利院,我们那天开门他就站在那儿了,当时这孩子一句话都不肯说,只知道吃饭睡觉,我还以为他是个哑巴,直到有一次他被院子里其他大点的孩子打哭求饶后,我们才知道原来他是会说话的。”
姜安楞了楞:“您说,他是自己来的福利院?”
院长点头:“对的。”
傅晋寒问:“那他什么时候离开的福利院。”
院长道:“第二年冬天吧,有一家人收养了他,不过后来我听说他好像过的不是……很好。”
傅晋寒:“您有那家人的联系方式吗?”
院长说:“有,但已经过了很多年了,这个号码对方不一定再用了。”
“没事。”傅晋寒道。
院长又找出记事本,翻了很久才翻出一串号码:“就是这个,你看,我还写了名字呢,这家人姓江。”
傅晋寒记下号码:“谢谢。”
此时院长终于忍不住询问:“请问,是这孩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傅晋寒沉默一瞬后,道:“目前警方还在调查中。”
院长叹了声气,没再说话。
从福利院出来,傅晋寒和姜安坐上车,姜安捏着那串号码,紧张地看着傅晋寒。
后者一如既往的沉稳淡定,修长的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按键便拨了出去。
出乎意料地,居然很快就通了。
“你好,我是江辰,请问你哪位?”
熟悉的声音几乎穿透姜安的耳膜,她怔在原地好一会儿,傅晋寒也少见的沉默。
过了几秒钟,对方似乎一直没有等到回应,打算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