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指着沈知砚和陈露莹,低声议论,有人认出了宝珠。

    沈知砚抱着陈露莹目不斜视,脚步匆匆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不敢有任何停留。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把陈露莹送到医馆,他好早点离开。

    宝珠跟在他身后,一边抹着泪,一边不停的祈祷。

    然而,到了医馆后,大夫把了脉,神情凝重。

    “大夫,她怎么样了?”

    沈知砚焦急的问,不知怎么回事,他这会儿只觉得脑袋晕晕的,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老大夫叹气:“这姑娘寒气入体严重,恐怕一会儿还会引发高热。再加上情绪波动太大,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这样吧,我先开一副驱寒汤药,你们给她按时服用。切记,不可再让她受刺激。”

    沈知砚胡乱的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宝珠在里面给陈露莹换好衣服走出来,听到老大夫的话,狠狠的瞪了沈知砚一眼。

    沈知砚掀开帷帘,望着病榻上双目紧闭,苍白着脸庞的陈露莹,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这位郎君也去换一身干衣服吧!我看你面色潮红,要不老夫也给你把把脉。”

    老大夫见沈知砚一身湿透,面色比病榻上的姑娘还要惨白,不由升起怜悯之心。

    沈知砚正要拒绝,可他还没张口,只觉两眼一黑,整个人往后倒去。

    “沈郎君!”

    宝珠惊叫一声,忙去扶沈知砚。

    老大夫已先他一步扶住昏迷过的去沈知砚,他一边把脉一边对宝珠说:“这位小郎君也是寒气入体。”

    他说着,手探到沈知砚额头,面色十分凝重:“竟然已经发起了高热。”

    宝珠大惊失色,紧张的看着老大夫:“沈郎君他……他没事吧?”

    小姐为了沈郎君,不惜以身为饵。要是沈郎君出了事,那小姐的一番谋划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大夫叹气:“这位小郎君年幼时应落过水,身上本就有寒疾,如今再次寒气入体,病上加病。能不能醒来,老夫也不敢保证。我让人先给这位郎君换衣服。你过来,我开两副药,你让你家小姐和这位郎君都先喝下。”

    宝珠连忙点头,既担忧又后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喝下汤药后没多久,陈露莹发起了高热。而沈知砚烧的浑身红彤彤的,宝珠担心两人真的会出事,不得已让老大夫帮忙看着两人,她自己回县衙找县尊大人。

    另一边,顾清漪姐妹二人趁着天气晴好,正把书房中的书搬到院子里晒。

    不喜读书的顾四丫一边搬书,一边抱怨:“每年冬天都来一次,这有什么好晒的?不晒,这书又不会发霉?”

    “为什么每顿都要吃饭?一顿不吃饭也饿不死,顾四丫,你有本事以后都不要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