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目一抬,眼中泛起了寒芒,“姜月梨,你可知罪?”

    姜月梨故作怔愣,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很是不安的询问,“不知民女所犯何事,民女应该没冲撞过贵人才是……”

    姜月梨摆出了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甚至还对着孙姑姑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可齐王妃显然不吃她这一套,“姜姑娘,你是打量着本王妃和那些蠢货一样,也能信了你演出的这副模样吗?”

    一个在护国寺动辄杀人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

    齐王妃眼眸暗沉,折身落座的一刹那,守在她身后的两名侍卫便一起上前,压住了姜月梨的肩膀。

    就在他们的手即将要挨到姜月梨时,姜月梨只觉得两道杀意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身形朝后一闪,藏在袖中的短剑瞬间出鞘,直奔其中一人脖颈。

    短剑寒芒闪烁间,姜月梨已与侍卫交手数招,每招每式都直奔要害。

    反观侍卫,碍与齐王妃之前的命令,那不升及姜月梨性命交手时,显得有些束手束脚,一时间竟拿不下姜月梨,反倒还被短剑划破了前胸。

    他愣神之际,姜月梨折身抬腿,一个兔子蹬鹰就踹在了他的下颚上。

    侍卫躲闪不及,险些咬了舌头,血当即就冒了出来。

    姜月梨眸色狠厉,齐王妃竟然命人试探她,那她也不能藏着掖着,只有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才能在这次谈判中拥有话语权。

    染血的短剑被姜月梨反握在手中,大有一副随时都能跟人拼命的架势。

    齐王妃越看越是满意,“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侍卫捂着嘴退到了一旁,眼神还不断的朝姜月梨身上飘着。

    不过就是为了套招,这姜家姑娘怎么还死手?

    要不是他皮糙肉厚,光是刺进胸口的那一件就得要了他的命!

    侍卫心有余悸。

    可齐王妃却是笑了,“好好好,不愧是有将军府的血脉在身上的,纵然是女子也丝毫不逊于儿郎,难怪长公主会对你赞不绝口了,姜月梨,你还真让本王妃惊喜。”

    姜月梨取出帕子擦净短剑上的血,垂眸歉意笑道:“如此手段,是我胜之不武,还望侍卫大哥见谅,我习武只求一击必杀,以此自保,并不是有意针对你。”

    姜月梨说的是实话,她身为女子,无法以力量和持久性见长,一旦深陷险境,就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拼出一条活路来。

    用谢云霁的话来说,她这属于不要命的打法,稍有不慎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姜月梨没的选,要想护住身后的人,她得先保证自己活着。

    侍卫看了眼齐王妃,在得到准许后拱手道:“是在下技不如人,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