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海棠阁注定会落得个不死不休的结局。

    这件事,不会因任何事情而更改。

    可在这之前,姜月梨要让将军府的其他人明白一件事。

    非我血脉,其心必异!

    否则,以将军府那些人的脾性,纵然是最后撕破脸,他们也不见得会对姜晏礼一个小小少年动手。

    毕竟将军府的人重情重义,血脉亲情在那些行伍众人的眼中,可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

    她还不想多个手足相残的罪名。

    姜月梨将最后一份否定整理完毕,拱手上香后,抬头看着那漫天星空,勾着唇笑了。

    “星光璀璨无云,想必明日定是个好天气。”

    翌日清晨,姜月梨早早便梳洗停当,同程氏一同用了斋饭。

    那只从端起了碗,程氏就一阵长吁短叹。

    “难得咱们母子一同出门,却偏偏出了这岔子,我还想着到前面去看看呢,唉……”

    程氏叹着气,满眼愁云惨淡。

    昨日,她摔下马车时,虽然被姜月梨护着,但仍旧扭伤了脚,就算是经过寺里的僧医医治也暂时无法挪动。

    “母亲好好养着就是了,日后咱们一起出门的日子还多着呢,也不差这一次两次的。”

    姜月梨给程氏夹着菜,视线在姜子安的身上一顿。

    “今日就由我去替母亲拜香祈福,就劳烦二哥哥寸步不离地守着母亲了。”

    打从昨日起,姜月梨就将随行的护卫交到了姜子安的手上,除了张立,其余人都归他调配。

    眼下姜晏礼既然起了不该有心思,她更不能让姜子安独自行动了。

    所以她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径直对着二人道:“说起来我还没在这护国寺里好好逛逛,二哥哥今日陪着母亲,正好我也能得个空闲。”

    姜月梨这话一出,程氏一改方才的长吁短叹,忙体贴道:“说的也是,这些日子你管着府里的大小事也辛苦了,难得出门就好好玩玩,你哥哥是经常出门的,让他同你一起。”

    姜月梨努着嘴,故作不满,“那怎么行?二哥哥想孝顺母亲,我怎好抢了他的功劳?我今日自己去转转就是了。”

    姜月梨咬死了不肯同意,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程氏也拗不过她,最后也就由着他去了。

    反倒是姜子安在吃了早饭后就寻了过来。

    他看着姜月梨,意有所指道:“你今日刻意在母亲面前撒娇卖乖,可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