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
啃着硬骨头心里盘剥:不过是狗咬狗,正好凑一对。
花花一通感慨走后。
沈月清快速把锅里的鸡汤端上托盘。
眼下,是该给兴儿和自己的将来重新做个打算了。
本以为她们姐弟二人还能在这侯府再拖上三年五载,等星儿再长大一些。
可眼下,明显是拖不得了。
因为她那同父异母的好妹妹沈初雪,一旦跨入这侯府,只怕就没她活路了。
依照裴玉珩对心中白月光那虔诚和跪舔的嘴脸,还有昨晚就因为两个婆子嘴碎几句,就被他给嘎了的做派,她就算被沈初雪大卸八瓣儿然后踩地上使劲摩擦,他也不会喊一个不字。
眼下星儿还小,她尚且以照顾星儿长大为要,来日方长,她还有时间跟沈沧海那一大家子好好较量。
裴玉兴雀跃着从书院跑回来。
沈月清端着熬好的鸡汤从小厨房走出来。
“星儿回来了?”
“哇,姐姐!”未满十岁的裴玉兴看到小院石桌上那一大锅鸡汤,开心地手舞足蹈,“今天有鸡汤啊!”
沈月清盛了满满一碗,放在裴玉兴眼前。
裴玉兴津津有味地吃着。
沈月清悄悄坐在他身侧,开始回忆起姐弟二人这艰难的十年。
十年前,母亲桑玉容让她藏身玄妙观。后因一场无妄之灾早产生下星儿便撒手人寰。
脸色惨白的母亲临死前抓住刚满八岁的沈月清,哭着对她说,“好孩子,是娘亲对不起你,没有能力再看护你长大,但是娘亲相信,我的月儿一定能靠自己的这双手活下去,娘亲会看着你,保护你……”
沈月清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和医术,也没能把娘亲身下的血止住。
葬了母亲才发现。
张老道已经遵照桑玉容的遗愿,把她的弟弟星儿当作弃婴,送来给一直求子不得的勇毅侯府三夫人做了养子。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她放心不下早产的幼弟,没有按照母亲的安排去找她说的江湖上那个江湖大侠叫风千寒的舅舅。
而是自作主张的隐藏姓名和身份,卖身进了勇毅侯府做婢,看护着弟弟星儿长大。
沈月清心疼的眼神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弟弟,语气轻轻,“星儿,我有事儿要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