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开动,穿过了几条冷清大街,我便远远看到了李城正的家,一幢三层欧式宅楼。
刘嘉这时用手机打了几个字,问我今晚想吃什么,我摇了摇头,漠然地看了她一眼,用手指了指我的头,皱眉头表示脑袋不太舒服。
下车之后,两人慢慢行进楼房里头,我环顾了一圈,把所有屋里的设置默默记起来。
里面摆设非常简洁,只有沙发茶几等一些基本家具,并没有什么奢侈的装饰品。
此时刘嘉指了指楼上,用手机打出字,叫我不舒服的话可以先回房间休息,她煮点东西,等下拿上去给我。
我心里面这会就有点慌,天知道哪间房间是他们两夫妻的,但我很快冷静下去,坐在沙发上,朝她摆了摆手。
她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就拉开抽屉,拿来了本子跟笔过来。
接过纸笔,我立即就写了起来,说我脑子一直痛,好多记忆好像都丧失掉了,然后摆出一副十分忧郁的表情呆坐着。
刘嘉看着我,略微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比划几下,叫我不用担心,转而往厨房走去。
趁着刘嘉在厨房煮东西的时间,我把整栋楼都逛了一遍,把所有房间布置都摸得一清二楚。
慢慢走下楼梯,此时刘嘉步往大厅,伸手打开了门,我伸长脖子,仔细望过去,外头竟站着程滇这小子!
程滇西装笔挺,眉飞色舞地讲着什么,口沫星子乱飞,刘嘉看着他讲完,就请了他进来。
当聋哑人的滋味真不好受,我完全不知道这家伙在盘算什么诡计,不过,他的出现倒让我安心了几分,至少这刻没了那种孤军奋战的感觉,而且我真正要面对的是李城正的父亲,这个在商业战海里摸打浮沉的人,我心里没什么底,如果程滇是道爷叫过来帮我的,那事情应该顺利很多。
进来之后,程滇就拍了拍屁股,一把坐下了沙发上,他抬头看到我,马上咧嘴笑了起来。
我下去之后,他又起身点头哈腰的,嘴里头不停地讲些什么。
刘嘉递过来本子,我看了眼,写着程滇这人是医院安排过来做心理辅导的,需要单独问下我的一些情况。
这家伙在唱的什么戏?我还未仔细琢磨出来,就见他们两人又交谈了一下,接着刘嘉就离开上去了二楼,厅里只剩我跟程滇两人。
程滇此时坐下,在本子上写了几个扭扭歪歪的字:道爷叫我给你信。
扔下笔,程滇就瞄了瞄楼上,塞过来一封信,我接过便揣进了口袋,他此时就撕掉了那页纸,站起来准备走人。
我立马拉住他,挤了挤眉,在本子上写道:“你不是来帮我的?”
程滇面露惊讶,想了想,提笔写道:“帮啥?”
我不解,写道:“拿资料啊!”
“管你什么资料,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道爷叫我悄悄把信给你一个人,就可以离开了。”程滇扔下笔,转身又准备走。
他娘的,这家伙怎么感觉什么都不知道,我立即敲了敲笔,写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程滇轻蔑笑了笑,写道:“不就是个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