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手：“那老头没这么傻，这事情我亲自去说，你不用管。”
“但是·····”
“没什么好但是的，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我现在活着跟个死人差不多，必须得跟那老头谈清楚。”
程滇看了看我，最终还是点点头。
我坐着缓了好一会，手脚感觉可以慢慢活动开来，就蔡北道了个别。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从房间里头拿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出来。
他抽出笔，翻到其中一页，上面写了十几条名字，名字对应过去则是日期。他看了看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有些不解，便问道：“你这是做什么的，生死簿？”
“我以前害了不少人，现在得还了这债，我要救一百个品行好的人，每救一个我就在这里写上他的名字，现在已经四十七个了。”
看来这蔡北经历过不少东西，我现在这身份都不知道该说王普成好还是李城正，想了一想，就对他说道：“我叫程滇。”
我们下到一楼，那个女孩已经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电视机都还响着声音。蔡北过去推开了车库门，拉亮灯。
程滇一见到那两辆跑车，眼睛冒光，叨了一句奶奶的，就走过去摸了两把车身，道：“你这医生该不会是把那些病人的肾都拿去卖了吧，奶奶的，这两辆超跑就值一千多万啊！”
蔡北道：“这是我之前救过的一个人送的，不是我的财产。”
程滇啧了一声，说：“奶奶的，救人还能捞一千万的金。”
我坐进程滇的车，就道：“谢谢了，蔡医生。”
他点点头，打开了车库闸门，铁闸缓缓上升起来。
“你们躲得倒挺隐秘的嘛。”这时忽冒出了江阴的声音。
我愣了一秒，随即骂了一句，推开车门下了车，就看到车库外面，江阴带着两个男人站着，一脸笑容地盯着我。
程滇看了一会江阴，挑眉骂道：“奶奶的，你跟踪我？”
江阴就笑了笑：“你个杂种，真以为你跟了道爷就能变凤凰了，讲话都有底气了。”
“变凤凰？老子才不愿变凤凰，这不成了个鸟人？”
我笑了一声，看着江阴，说：“江阴大哥，不用你来我也都会回去的，放心吧，所有事情都是我搞的。”
江阴瞪着我骂了一句：“他妈的，看来你们挺得意的！”
说着他就几步冲了过来，这时蔡北忽然就上前两步，挡在我身前，说道：“你们这群亡命之徒，可不要再害人性命了，善恶终有报。”
江阴伸手一把揪住蔡北的衣领，冷笑道：“你是要逞强是吗？”
话一落，江阴猛地抽了一拳过去，蔡北眼眉一动，抬手稳稳握住了江阴的拳头，可以看得出他手中的劲道在慢慢加大，手面的血管几欲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