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门进来,掩了门,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少女,一言不发地点燃房中的几盏烛火。
屋中明亮起来,气氛却比黑暗时更加诡异。
他望着床上的女人,曾经明艳照人的面庞如今消瘦苍白,黑发铺散在枕上,竟也失去了光泽感。
她紧闭着双眼,眼下的青黑叫人心疼。
然而,眼前的男人并无怜香惜玉之心。
他翻身上床,将她压在身下,毫不留情地在她脖颈上咬下。
她的血,就像是罂粟一般,令他沉迷、令他上瘾,令他想要靠近她。
这一次,林瑞嘉面对痛楚,只是无力地呻·吟几声。
声音之虚弱,仿佛随时会断气一般。
东临观月满足地松开口,擦了擦唇,低头看去,身·下·女人的面色更加苍白,灯光下,苍白的透明。
“幕倾城?”
他喊了一声。
他伸手拍了拍林瑞嘉的脸蛋,林瑞嘉勉强睁开眼,看见东临观月放大的脸,心里难受得要命。她觉得脖子很疼,钻心地疼。
失血过多让她头晕目眩,甚至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东临观月漠然下床,站立片刻,盯着她的眼睛,忽然说道:“朕不许你死。”
——朕不许你死。
这样的话,真是熟悉。
曾经在水下,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越哥哥似乎也说过。
林瑞嘉想起东临火越,凤眸之中出现了一丝光亮。
东临观月见她如此,握住她的手,温润的单凤眼中带着祈求:“倾城,陪我一起活下去。一个人的路,太孤单了。”
他的掌心冰冷潮湿,林瑞嘉想要抽回手,却根本没有力气。好半晌后,她转动眼珠,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沙哑:“我不想被关在这里。”
东临观月听见她这个回答,不禁笑了出来:“好!你要出去,朕依你!只要你肯好好活下去,朕什么都依你!”
他说着,拉着她的手,眼神依恋。
这种依恋,并非关乎男女情感,而是一种相伴相生的依恋。像是长在悬崖峭壁上的两生花,绝境之中相依偎,共荣共生。
而林瑞嘉双眸微闪,明显有些怀疑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