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倾城抿了抿唇,再争下去,她便成了不仁不义、娇蛮任性的大小姐了。
她无奈地在床沿边坐下:“那你把手机借我,我给北寒哥哥打个电话。”
“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东临长锋的目光依旧落在书上。
幕倾城颇为怀疑地望着他,东临长锋似是察觉到她的怀疑,抬头挑眉道:“你不相信我?”
“没有。”幕倾城语气不大好。
东临长锋轻笑了声,起身走了出去:“我去城区巡逻,你再睡一觉。”
幕倾城默默看着他带上门,再睡一觉?他以为她是猪吗?都睡这么久了,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在床上趴下,百无聊赖地拿过床头上的书翻了起来。
第一本,黑格尔的《历史哲学》。
第二本,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
第三本,罗素的《西方哲学史》。
……
她默默把书全都放回去,为什么这家伙会在客房里面,放一堆这样深奥的书?
就不能放点通俗易懂的吗?
她叹了口气,望了眼窗外的沉沉夜色,无聊透顶。
而此时的幕家庄园,幕北寒身着黑色真丝睡袍,一手握着手机,脸色冰冷:“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可是,少爷,咱们的人已经翻遍了整座大山,根本就没有钟瑶的影子!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助理的声音透着无奈。
幕氏的人可不是吃素的,然而饶是他们,竟也无法找出钟瑶。
幕北寒沉默片刻,冷声道:“多给你们两天时间,我务必要看到活的钟瑶!”
说罢,直接挂掉了电话。
他端起茶几上的一杯红酒,望了眼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倾倾还没有回来。
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少爷,东临长锋的人口风太紧,打探不出来倾城小姐到底在不在监狱里。不过,我们的人查出来,并没有哪个通缉犯,同倾城小姐那张脸生得像。大约,是东临三少爷胡诌的。”
幕北寒蹙眉,“我知道了。”
他有些烦躁地一口饮尽红酒,到现在都无法得知,东临长锋为什么要将倾倾带走。
他在房间里踱了两步,最后换了衣裳,打算去问东临长锋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