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沅目光幽闪,神色复杂。

      这被掌控,被主宰的感觉,让她十分抵触与不悦,然…远离政务,被彻底掌控,囚禁的感受,又使其感到无比轻松。

      似什么都不能做,故什么都不用烦恼。

      徐病头也不回离去,纪沅颓然跟着。

      从始至尾,徐病都没看过卢安一眼,纪沅自徐病出现后,也将卢安彻底忽略了去。

      卢安却也聪明,自受那一风击后,便自知不敌,故卧地不起,不敢出半点声音。

      直到二人离去,才敢从地上爬起,口中骂骂咧咧,那到嘴的天鹅肉,就这么被截走了。

      他拿起徐病,刚喝过茶水的茶杯,用力砸在地上,又一脚踹翻木桌。

      最后指着某物,大骂“婊子”二字,这时,又见那道乌鸦之影,他怒从心起,将那一切,都归咎于乌鸦上。

      都是那臭鸟带来的晦气。

      于是抬起凳子,朝屋外砸去,他力气却也不小,凳子砸在枝头上,离那乌鸦仅有几寸之遥。

      “哑——”

      赤瞳乌鸦鸣叫一声,煽动翅膀,朝卢安飞去。

      “你个畜牲!还来劲了不成?”卢安更怒,撸起袖子,左右环顾,三两步间,跑去一角落处抽出一把长刀。

      势要劈死那只乌鸦。

      然当他长刀劈出时,那乌鸦灵巧躲过,站立于刀背上,那双赤色瞳孔,与卢安顷刻对上。

      卢安神情恍惚,失去了神志,早后竟将那长刀,一点点抵向自己脖颈。

      最后轻轻一划,血如泉涌。

      “哑——”

      赤瞳黑鸦从窗户飞出。

      最后落至徐病肩头,徐病伸手逗弄,又放飞出去。

      那昏暗街道中。仅有二人慢行。

      “徐病,朕…你…唉。”纪沅咬着牙,突有个问题,想问却又问不出口。

      经卢安一事,她发现徐病拿她,绝非全无办法。

      卢安对她能用的手段,徐病照样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