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蜻蜓娇喝并有双腿夹了一下马肚子之后水月痕才反应过来。
他刚刚,竟然是被一个姑娘给拎着衣领给提起来了。虽然是借力,不过这也太有些匪夷所思了一些。
水月痕在看着身前的满身披着稻草的蜻蜓,哑然失笑。
一个能把这样的烈马给驯服了的马术厉害异常的少女似乎能做到也不太稀奇吧。
不过这体验对水月痕来说确实第一次。
看来,蜻蜓确实是把自己当做弱质书生来看待了呢。
马背上没有马鞍,水月痕坐着感觉这一路即被雨淋还又颠又硌的并不是很舒服。但是心里却意外的觉得很是畅快,这畅快让他都回到草棚仍然满脸的笑意。
“那,随便擦擦吧。”蜻蜓把马拴好,转身看到一身是水的水月痕皱了皱眉头转身从被子的底下抽出了一块有些破旧的不知以前是做什么用的布递给水月痕。
“哦,”水月痕接过那块很是破旧的布料挑了挑眉。
他能说这是他见过的最破旧的布料吗?不过他也只是停顿了一下就用那和水月痕搭不上边的破旧布料擦拭了几下自己的衣衫。
蜻蜓是好心,水月痕觉得不能拒绝,而且,这布料虽然破旧,但却很干净,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和蜻蜓身上一样的奇异的花香。
对这香味儿水月痕并不讨厌。
不过他也只是随意的在身上擦了几下。
他的衣服是天蚕丝所做的高阶灵器,避污避水还是能够做到的。他做这种擦拭的动作也是不想浪费了蜻蜓的好心。
这个嘴巴有些臭的姑娘,其实心地很好。
这是水月痕此时对蜻蜓的认知。
但是当水月痕再抬头看蜻蜓的时候眼底却是有些吃惊。
因为此时蜻蜓正将自己身上的草衣斗笠摘下,虽然能够避开一些雨不过那蒙在脸上的面巾和外罩衫已经湿了。
而让水月痕惊讶的不是蜻蜓脱掉外罩衫的动作而是蜻蜓的脸。
他之前不知道蜻蜓为何会脸上带着面巾,现在算是明白了。
因为蜻蜓的左脸上赫然有一块很大的红色印记。
“啊,吓到你了?”蜻蜓后知后觉的发觉到水月痕正看着她的脸,似乎略有些自嘲,“吓到你了?”
“没,没有,它很漂亮,像是一只点水的蜻蜓。”水月痕用自己认为最平和的语气说道。
“蜻蜓?呵呵,还点水的蜻蜓,以前觉得你们这些酸腐书生百无一用,现在看来,夸人还是不错的,最起码,你的形容,我不讨厌。”听到水月痕的话,蜻蜓挑挑眉,嘴角漾出一丝微笑,手也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