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一听见宗肆,便有些杯弓蛇影:“只问了我的情况么?”

    “问你身体可有好些,便没其他的了。”

    宁芙不知他突然问起自己,是在打什么算盘,如今只能静观其变。

    晚些时候,宁裕来看她,一同来的还有陆行之。

    宁芙理应是不该见外男的,不过兄长也在,倒也无妨。

    “大哥,陆公子。”她招呼道。

    “这次临行前,婶娘叮嘱我要照顾好你,眼下你却生病了,回去都不知该如何跟婶娘交代。”宁裕叹了口气。

    宁芙笑起来:“过两日我便好了,大哥别担心,到时候还要练骑射呢,到时候还要麻烦陆公子。”

    她说着,看向眼陆行之,他的表情很淡,她从没见他这样冷淡过。

    “不麻烦。”注意到她的视线,他淡淡道。

    宁芙便也没再说话。

    上一辈子她在宗肆那是受惯了这样的冷遇的,已经提不起热情了。

    两天后,她好些了,去马场时,老远就看见陆行之坐在岩石旁,不知是不是在等她。

    因为他的冷淡,所以宁芙没告诉他自己什么时候有练习骑马的打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这几天都在。

    “陆公子。”宁芙走过去。

    陆行之站起来,拂去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四姑娘。”

    “这几天你都在么?”她问。

    他看了看她,微微颔首。

    宁芙有些心软了,热情了些,愧疚道:“我该告诉你什么时候来的,害你白白等我,对不住。”

    他似乎是不在意,开始教她骑马,教得倒是用心,他也很有水平,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不足之处。只是语气不冷不热,话也不多,她问他才答几句。

    宁芙又有些不愉快了,快嘴道:“陆公子你这样,很像一个人。”

    陆行之回头看了看她,平静问:“像谁?”

    宁芙垂眸,却没有说话。

    像宗肆,不是现在的宗肆,是像她的夫君宗肆。

    “陆公子,这几天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不妨直说。”宁芙想了想,道,“我之前与你接触过,知道你并非这样冷淡的性格,而我并不喜欢他人对我爱答不理,有些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