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敏青在当初田怀德出事之前嫁了一个落魄举人子弟做姨太太,田怀德出事时,差点就被休回家,好在当时有了身孕,后来又生下了儿子,这才好过点。

    “那她也是苦尽甘来的,你说这就是命,当初若不是她自己。哎,不提这个罢。”田怀芳叹了一口气,说道:“三弟妹,我是真心想来求你。你和老三如今认得的人多,你看哪家有合适的,就给我们茹儿媛儿相个如何?不求大富大贵,只要人品好,不愁三餐便是。”

    “不不,我这人看人看不准,也做不来这保媒的事,她大姑,你要是看中了哪家,相好了,我和他爹给帮着掌个眼还行,这要保媒,可干不来。”

    罗氏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她可不傻,这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这要是好就罢,不好,可就怨死了你,她才不干。

    “三弟妹。”

    “她大姑,你要是来和我叨叨家常,我欢迎,可真莫要提这做媒的事儿,我们真不成。”罗氏打断她的话,又岔开话题说道:“你看,你们难得来一趟,这么着,明日我让人套了车,带你们出去转转如何?”

    田怀芳虽然不甘,可见她眼中不容置疑的,只好暂且按捺下,况且那事也真急不得,便也顺着她的话说开了。

    罗氏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得和他爹透个底,别糊里糊涂的就应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来。

    田敏颜见完忠县伯府的各个婆子管事,才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见白梅一阵风地卷进来。

    田敏颜刚端起一杯茶,见她这样,便放了茶盏问:“后边有鬼追你啊?”

    “可不就是个吊梢鬼。”白梅冷哼一声。

    田敏颜挑眉,笑着问:“是城忠吧?”

    白梅倒茶的手一顿,哼了一声,说道:“姑娘,要我说,你应该把他调回青州去,怎么就让他来这了呢?”

    田敏颜抿唇一笑,故意道:“又没碍着你。”

    其实她是知道的,谢城忠对白梅起了心意了,可是白梅从前受过那样的苦,是打定了主意不嫁的,谢城忠却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穷追不舍,两人你追我赶的,很是好玩。

    “你是故意的吧?”白梅把脸一沉,眯着眼睛说道。

    她身为田敏颜的得力助手,说话是越来越随便了,田敏颜也没拘着她的规矩,是当朋友似的处的,所以白梅从不和别的丫头一样,受规矩,恭恭敬敬的。

    当然,白梅也对田敏颜很是信服,毕竟田敏颜的能力都在她之上,她有那个资本让自己信服遵从。

    “其实,谢城忠也不错,我看他对你挺好的,你就从了他吧。”田敏颜抿了一口茶说道:“白梅,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真的一辈子不嫁了不成?你别老想着过去那些破事,我与你说,这压根不值当什么,为过去而葬送自己今后的幸福,那才是整一大傻瓜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