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废话那么多?”原本笑意绵绵的云王在听到冷刹的话后,立刻变了脸色,蹙眉怒道:“赶紧给我滚,打听不出结果,你别给我回来。”
“就许欺负我,不许我问问。”冷刹嘟嘟囔囔的走了,不敢再留下刺激主子了。
跟主子说什么都好,唯独不能跟主子谈这门亲事,因为主子极其不想成亲,所以才会装病到现在……可是,不成亲,也总该退亲啊,免得人家姑娘十五了还挂在哪里没着落。
“该死的冷刹,像个姑娘似的,话怎么那么多呢?”云王烦躁的嘟囔着,想起自己身上该挂着一门亲事,就焦躁起来了。
这亲事,他从小就知道,可是在身体中毒之后,他就想着为了避开皇宫里的尔虞我诈,决定一直装下去……后来,母妃去世了,无人在提这门亲事,他也就漠视到底,反正他的身子也不可能娶妻生子的,不是吗?
至于相府的嫡女……是另嫁还是继续留着,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他也知道相府的主母换人了,想必谁也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这么个病秧子的,所以这门亲事,他还是很坐等着过去……
云王口中的婉芙县主是大长公主的女儿,是个冷清而严厉的姑娘,冷刹对谁都不怕,就唯独怕了这个年轻的姑娘,弄的众人都满头雾水,弄不清楚到底这么回事。
站在长公主府门口,冷刹是左右为难,进去之后怕见到县主,不进去,又为难主子交代的事完成不了,就走来走去的,下不了决定。
“冷刹?”婉芙下轿的时候,看到门口的人,就出声疑惑的喊着。
听到清冷的声音,冷刹莫名的颤了一下,然后乖乖的回头看着清丽的人儿,弯腰请安道:“参见婉芙县主。”
“起来吧。”婉芙看到他,好奇的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主人让奴才来问问,今儿个在宫里,在宫宴开始之际同县主说话的姑娘是谁,县主可认识?”硬着头皮,冷刹低声说道。
“说话的姑娘?”婉芙一愣,随即思索了一下后说:“宫宴还没开始的时候,同我说话的唯有唐相爷家的嫡女,唐瑾萱姑娘同我打了声招呼,并没有说什么啊。”话说到这里时,她顿觉的有一丝不对劲,就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冷刹质问道:“你家主子问这些做什么?”
云王一直住在云王府里,很少外出的,除非是参加宫宴,不然谁请都不出门的,怎么这会儿会跟唐家小姐扯上关系了?
“奴才不清楚。”他那里敢谁主子的是非,达到目的后,他立刻告退,远离这个让自己不舒服的年轻姑娘。
婉芙看着狼狈远去的冷刹,心里是莫名其妙,纳闷自己又没骂他,打他,为什么一牵扯到自己的事,他就跑的跟兔子似的,比谁都快呢?
“什么?相府的嫡女?”云王一听到冷刹的话,就再也冷静不了了。
“婉芙县主是如此说的。”冷刹看着失了冷静的王爷,低声嘀咕说:“王爷,这事哪里有那么巧的,说不定,那就是相爷的阴谋,想提醒你跟唐小姐的亲事呢。”这宫宴上只有王爷晕过去了,其余的人都好好的,没有一个人出事,不得不让人为难啊!
云王看着自己傻了吧唧的护卫,嘲弄道:“你家王爷我在别人眼里,是病入膏肓,活不过二十的……今年的我,可是有十九了,你觉得相爷脑子有病,要把一个嫡女嫁给我一个一脚踏进棺材里,一点权力都没有的病死鬼?”
“呸呸……王爷,你胡说什么呢?哪里有人这么诅咒自己的?”冷刹一听,立刻冲低声吐了几口口水,不满的抱怨说。
“我都被人诅咒多少年了,至今都活着,怕什么啊?”云王不甚在意的说道。“只是,这个唐瑾萱还蛮有意思的,她到底是瞎蒙的,还是真知道那汤不能喝呢?”这才是事情的关键。
他根本不会觉得那是相爷的计谋,因为他空有王爷的名头,却没有任何的权利,成不了相爷府的靠山,所以他不会自作多情,觉得相爷会搭上自家的嫡女。
冷刹听了他的话后,觉得这事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偏了,可谁也猜不透那个唐瑾萱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爷,那要怎么办?这亲……还结不结啊?”第一次看到王爷那么纠结猜不透的表情,冷刹很是狐疑的问道。
“结什么亲?你脑子里装什么了?怎么竟想着让王爷成亲啊?”云王一肚子的疑惑无处发,就冲着冷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