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唐凝失踪了四个时辰,发生什么都有可能。臣妾身为三宫之首,母仪天下。自然要奠仪奉行,查实唐凝是否是清白之身,维护大越国的颜面,以堵住悠悠众口。”
她与他是结发夫妻是一国之母,她何必看他脸色。
她微抬下颚,仪态从容,落落大方,有理有据的反问道:“防民之口,胜于防川。这个道理不用臣妾提醒陛下吧!”
萧列冷着一双幽暗的眸子反问道:“皇后,何来悠悠众口?唐凝失踪不过区区几个时辰,事情怎会传开。一国太子妃大婚之夜在皇后安排的婚仪上被掳走,你难辞其咎!太子妃历经死劫,方才逃回。你不去追讨凶手还在此地兴师问罪。你到底是何居心?”
唐悦来到萧列面前,微扬双眸,一字一句的回道:“臣妾是何居心,陛下不是知道的吗?”
我就是想要跟你作对。
萧列看着曾经共患难的结发妻子,眯着的眼眸中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心。
萧列那稍纵即逝的表情却被擅长察言观色的唐凝轻易捕捉。
唐凝低下头,凝眉沉思,不懂皇上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
“皇后。你好自为之。朕的耐心是有限的,别逼朕废了你。”萧列警告的看着唐悦,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萧列走到两人面前:“跟朕走。”
唐悦是皇后,萧策还是依照规矩拱手行礼:“皇后娘娘如今既已得到真相,那儿臣便带着太子妃先行告退。”
唐凝亦是同样。虽不能说话,却进退有度,举止得已。
“皇后,陛下,不好了,二皇子在役馆不知被何人刺伤了。”三人将要离开的时候,门外的侍卫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二皇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侍卫丫鬟怕是难逃一死。
皇后大怒,却又很快恢复冷静,命令道:“送太医院……”
随后她扔下所有人,快速向太医院赶去。
皇上略有迟疑还是迈开了脚步向太医院方向走去,萧策和唐凝紧随其后。
在皇后焦急的目光中,太医院的大门终于打开。
皇后立刻冲了进去:“二皇子伤势如何?”
几个太医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头低的都要陷进楠木地板里。
没有得到回应,皇后心一沉,顾不得去看萧鸣的伤势,回过头看着太子利声质问道:“到底怎么了,你们说话啊?”
萧列似乎不愿意耽误时间,踱步来到萧鸣身边:“回答朕,二皇子伤势如何?”
萧列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医令张也,语气冷的可怕:“张也,回答朕!”
太医令浑身一颤,哆嗦着嘴唇回道:“回禀陛下,二皇子伤势已无大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