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和唐凝对着一块雕刻着银狐像的牌位,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父皇,可否告知儿臣,每年跪拜的到底是何人?”萧策扶着唐凝起身之后,面有疑惑的问道。
萧列眸底闪过一抹痛惜:“十三年前朕带着重病的你们前往元气大陆,登天梯求药,幸得她相救,否则天梯之下便是我们三人丧命之地。只可惜她如今也生死不明。”
萧列走到萧策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既已成婚,也算是了了朕与她的一桩心事。”
“凝儿,告诉朕,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萧列看着口不能言的唐凝,急切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唐凝拿起桌上的毛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将事情的始末写了下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一个白衣女人救了我。她给了我一匹马,指了一个方向。
她并没有哑!只是她撞破萧鸣和柳如烟的私情,又伤了他们。
她不知该从何说起。又不会说谎,所以便选择装哑。
“白衣女子?”萧列重复着,眸光变得深沉。
会是她吗?十三年前的她也是一身白衣。
“她眉间有朱砂印记吗?”萧列问道。
唐凝楞住了,她说的这个人子虚乌有,那父皇说的是谁!
她提笔回道:天太暗,没看清楚。
“朕知道了,你们回去吧!”萧列叹了一口气,眸底闪过浓浓的失望。若是她该多好啊!
太医院几经救治,萧鸣方才苏醒。
皇后看着面无血色的萧鸣,心疼不已:“鸣儿,告诉母后还有哪里痛?告诉母后是谁伤的你?”
腰腹的疼痛似乎牵动萧鸣的全身,连呼吸一下腰腹都隐隐抽痛。
萧鸣见四下无人便忍着痛回道:“母后,当夜儿臣检查完唐凝的棺木,为确保万无一失,便将她放在自己房间。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在床上突然就晕了过去。”
皇后下意识的问道:“会不会是唐凝?房间里只有唐凝一个人,最有可能动手的便是她。”
“母后,唐凝自幼身子娇弱,怕是连刀都拿不起来!怎么可能是她!”萧鸣想都没想就否定了皇后的猜测。
“鸣儿可知,唐凝是一个人骑马回到金陵城的!”皇后反问道。
她隐隐察觉到唐凝似乎变了。唐凝不会骑马,也没有出过金陵城。金陵城外的地形错综复杂,她怎么可能识得路一个人骑马回到金陵城。
追踪的护卫队,勘察过唐凝的逃跑路线。她精确无误的选择了一条从役馆回到金陵城最短的路线。
萧鸣皱眉思索,却疼的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