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修葺一番,可能遮风挡雨,去年冬天老人家可觉得寒冷。”唐凝四下打量了一番,问道。
“不冷,草民这些年挨经风受雨,这辈子也没想过可以住上这样的房子。”左又堂满怀激动的回道。
“那便好,杨大人办事确比其他大臣要牢靠。”唐凝夸赞着,随后问道:“不知杨大人可有为老人家添上几床被褥?”
“草民多谢娘娘关怀。”左又堂当即下跪:“添了,草民缺的都添了。”
他一直好奇杨大人分身不暇,公务繁忙如何能记挂着他这个糟老头子?原来是太子妃娘娘授意。
左又堂心底对唐凝越发感激。
“老人家,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说着,唐凝便要去扶。
左又堂急忙躲过,方才起身:“草民不敢。”
他的衣裳几日未换,怕脏了贵人的手。
唐凝眸底划过一丝无奈,道:“老人家多年来一直守着义庄,替那些惨死的可怜人人收尸,亦算是功德无量,老人家不必看轻自己。”
“……”左又堂低着头,眼中浑浊一片。豆大的泪水快速坠落。
左又堂立刻擦了擦眼角,解释道:“年纪大了眼睛时常酸痛,经常流泪。”
这理由委实蹩脚!
唐凝也不去拆穿,而是低声道:“此次前来是有事相商,亦算是有事……”相求。
左又堂立刻打断道:“贵人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唐凝怔了怔,一时未反应过来。
她话还没有说完呢!
“听闻秦锦钊一直在义庄歇脚是吗?”唐凝小声问道。
“是。”左又堂回答道。
“那人还想以前一样,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吗?”她问道。
左又堂立刻回答道:“这倒没有,自公堂上被娘娘骂过之后,开始拿起书笔,翻阅古籍,跟着草民身后学习,说要成为一名仵作,为枉死之人请命。”
“……”听到这样的答案,唐凝眸底划过一丝诧异。
前世,秦锦钊因不能替发妻讨回公道,怒极成狂,四处奔走,不知何处结识了一群不明人士,频频挑起氏族与平民的争斗。
后被镇压下去,老百姓经不起挑拨,策哥哥并未深咎。而秦锦钊被那群人抛弃,一个人上了断头台。
今生怎励志要做一名仵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