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玖，楚琼玖。
这是她曾经的名字，现在么……拿来做小字也不错。
把信装进信封，也没有上火漆，直接让士兵去请林立过来，亲手将信封交给了他。
林立也没有看，亲手上了火漆，旋即递给了士兵，让他快马去传信。
“我们需要耽搁三天的时间吗？”玉凝若问。
“正是。”林立点头。
夜幕降临的时候，林间响起了脚步声。
宋小飞怀里抱着一个人冲了回来，边跑边喊道：“小姐！小姐！”
玉凝若撩开车帘，匆匆跑出来。清音连忙跟上来，往她肩上披了一件狐裘，以免夜间的寒气侵染了她。
“小姐，救救明芜！”宋小飞跑到面前，双膝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人放到了地上。
玉凝若定睛一看，瞳孔缩起。
明芜中了箭，三箭，一箭在胸口，一箭在肩上，一箭在腹部。腹部中箭最深，但是胸口那一箭最致命。
“小姐……”明芜勉强睁开眼，看见玉凝若的脸，颤抖着伸出手来。
玉凝若连忙伸手握住，说道：“不要说话，省着力气，我会救你的，一定会救你。”
“不要救了……”明芜摇着头，说道，“是明芜……自找的……明芜存了私心，才想要、咳咳……想要离开小姐……明芜以为，小飞会陪我一起走……到这个地步……都是命……”
玉凝若掏出两瓶止血药，一股脑儿全都洒在了她的伤口处，连声说道：“坚持住，不要说话了。”
“小姐……”明芜捏紧她的手，哭道，“不要勉强了，明芜知道，自己快死了……”
宋小飞按住她的肩膀，低声吼道：“不许你胡说！小姐在这里，她会救你的！一定会！坚持住，明芜，我求你坚持住！”
“让我走吧……这样我就可以……去陪师太了……”明芜的双眼开始涣散。
她中箭太深，又失血过多，便是玉凝若也无能为力。
宋小飞的眼里落下泪来，七尺男儿哭得万分委屈：“可是我呢？我呢？为什么你要走，为什么啊……”
“小飞……”明芜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要说什么，最终却败在了生死一线。玉凝若只觉得握住的那只手沉沉一坠，一条鲜活的生命便在她的眼前化为了青烟。
她跪坐在地上，望着地上一脸血污，再也不会醒来的女孩，心口密密地痛了起来。
宋小飞神情呆板，盯着明芜说不出话来。
四周的士兵们全都沉默着，谁也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