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玉凝若摇了摇头,转头说道:“你觉得陛下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接连把两位皇子,尤其是其中一位还是太子,一起打下马去吗?这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这样,瑞王一家独大,陛下一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所以,这还是帝王的制衡之术。背后那人,也应该是看明白了这种制衡之术,所以才选在这时候动手。”
“那为什么是诚王,而不是太子?”温慧又问。
如果非要选一人打下马去,明显先赶跑太子比较划算一些。诚王的势力虽然“春风吹又生”了,可是终归比不上太子的威胁大啊。
为什么非要是诚王,而不是太子?
玉凝若其实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不,或许她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可是偏偏又不敢断言。
若说跟诚王有直接仇恨的,也只有她了。
不是她动的手,那就只能是远走江州道的墨苍栩。
……
“主子,宫里已经得手了。”棋娘放下信纸,转头说道。
墨苍栩正坐在驿馆的房间里,赶了这么久的路,饶是铁打的汉子,也有些疲惫不堪。
他揉按着眉心,说道:“早有准备,计划周全,若是这样还不能万无一失,那蛛网也可以不必存在了。”
棋娘连忙说道:“主子放心,不会存在任何纰漏,翠柳是我们的人,没有人知道。”
墨苍栩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
“是。”
静坐房中,墨苍栩的身影仿佛成了一座雕像。
烛火发出了哔啵的声音,像是轻声的爆炸,在他耳边响起。
他的目光渐渐聚拢,回神过后,他低下头,自言自语道:“凝若,我这也算为你,出了口恶气吧?你这个坏丫头,也不知道会不会领情呢?”
……
又隔了几日,宫里突然传来了消息,说是陛下突然病重。
玉凝若身为女医署的女医挚,自然要跟随太医院一起入宫为陛下诊病。
在这个节骨眼上,陛下这病来得也蹊跷了些。
在宫门口,玉凝若遇见了兰素。
“兰素先生。”玉凝若叫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