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开店需要的一应文书，你都去京都府办过了吗？”
“一部分是上一任掌柜的留给我的，差的那些我都让江演去办了。”玉凝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事儿你就别担心了，我一向能做好。倒是你，最近怎么这么忙？”
墨苍栩顿了顿，一言带过：“陛下要我做些事罢了。”
“哦……”玉凝若也识趣地没有多问。
果然如墨苍栩所说，就在陛下赐婚后不久的一天，太子上奏，说是在柳州道柳州城中，一位名叫周朴的城守大人调查出来，青火帮一直是姚若飞的势力，官盐案败露后，姚若飞便雇佣响蛇帮的杀手开始追杀青火帮余众，已在柳州城犯下了十数起命案。
案情自有卷宗记述，详详细细，无一遗漏。
陛下阅后，龙颜大怒，竟是不肯听诚王辩解，连下三道旨意。
第一道削了诚王的爵位，降封为郡王，严令禁闭府中，三个月之内不得外出；第二道立刻派人前往捉拿姚若飞，抄家灭门，姚若飞本人斩首示众；第三道却是令路贵妃前往五林庵，替儿思过一个月。
从前朝，到后宫。
皇帝陛下的这一次处罚，不可谓不严厉，不可谓不果断。
诚王党人人自危，太子党扬眉吐气。
只有墨苍栩和墨离轩二人还依旧保持淡定。
墨离轩执起一枚棋子搁下，淡笑道：“诚王不会认输的。”
“姚若飞本就是他准备舍弃的棋子了，太子此举，虽然已经断了他一条臂膀，但是诚王本就有三头六臂，断一臂无伤大雅。”墨苍栩也说。
“更何况相府已经倒戈向了诚王，太子其实并不算获得了什么。”墨离轩摇了摇头，似是有些嘲讽的笑，“争来争去，还不是父皇一句话的事情。”
墨苍栩没有接过话茬。
良久之后，墨离轩又道：“父皇是在做给我们看呢。”
杀鸡儆猴。
嫡庶之分，在陛下眼里，其实还是很重要的。
“难道他做了，你就退缩么？”墨苍栩抬头看去，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也不知道墨离轩看见了没有，他只是淡淡笑着，放下棋子：“与本王有何干系？”
……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京郊别院外缓缓停下，玉凝若正等在门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辆马车。
马车一动，少年从车上跳了下来，欢喜地喊道：“姐姐！”
“绍元！”玉凝若迎上前去，张开手就拥抱住了他，“让姐姐看看，最近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