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急着去西关?”玉凝若问道。
“小姐会带奴婢一起去吗?镜楼不是还需要奴婢的打理。”温慧说。
玉凝若缓缓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是我在想的问题。看你自己吧,如果你想跟我一起去,那就在最近,把镜楼的事情移交给江演。这个人还是可以信任的。”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考验,江演这个人确确实实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玉凝若已经决定信任他了。
诚王一案,也算是就此有了个了结,太子一派大获全胜,太子党的朝臣们暗自欣喜,诚王党的朝臣们却是终日惴惴不安。
不过陛下最后也只是处决了几个在官盐走私案件中扮演过某些角色的官员,其余的一概没动。
听说陛下原本还想把韩路远拿下的,但是太尉大人韩尚宗带着小韩大人跪在宫门口整整一天一夜,卖光了自己的所有老面,才换来陛下的一道赦免口谕。
“韩大人好像要告老了。”棋娘说。
玉凝若坐在二楼的“办公室”里,正望着花街上的莺莺燕燕,看得津津有味。
房中的其余几人都忍不住腹诽,若姑娘(小姐)怎么总喜欢看花街?
难道她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向往?
“挽月楼为什么还不关门?”她突然开口问道。
“诶?”几人面面相觑。
玉凝若转头道:“挽月楼不是黎疆国的奸细据点吗?陛下肯定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了,可是他为什么不派人来查抄这里?”
青竹想了想,说道:“有用。”
“挽月楼……对陛下有什么用?”玉凝若不解。
“黎疆国想在京城刺探些消息,皇帝肯定也想借挽月楼,向黎疆国传递一些消息。一个已经暴露了的据点,又能有什么用呢?”青竹说。
棋娘笑道:“还是有用的,毕竟楼里的姑娘,青竹就很喜欢,”
玉凝若一副了然的神色,旋即看向青竹,啧啧了两声:“你可得悠着点,我看你有点肾虚啊。”
青竹:“……”
棋娘毫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然后说道:“若姑娘,你给他开个方子?”
玉凝若摆了摆手:“做毒药解药我还行,看病我不行。我怕没给他看好,反而更坏了。”
“就是!”青竹嚷嚷道,“棋娘,你安的是什么心思!上回诅咒我得花柳病,现在又想害我。”
“我安的是什么心思?”棋娘翻了个白眼,“你的私生活太乱,我帮主子清理门户。”
玉凝若突然皱了皱眉,好像想到了什么,下一刻又摇了摇头,兀自否定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