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懵懵懂懂地问出来:“你生气了吗?是因为我刚刚……态度不好吗?嗯哈……慢点!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几……几天,不适应,有些混乱……啊!”

    你紧紧压在他身上,两人肢体几乎严丝合缝地相贴,他的阴茎夹在你们小腹之间磨蹭。在某个时刻,他剧烈颤动着,吐出一泡接着一泡的白液。

    你实在无法说他现在是清醒还是不清醒。说他清醒,他要是清醒就该明白,是他躲着你又戒断失败导致精神恍惚让你生气;说他不清醒,倒又恢复了之前和你的距离。

    罢了,既然他怕索取过度,那就你先来做这个索取之人,不要让他再常觉亏欠了。

    他再次神志不清,比上次还持续的失神,呆滞地盯着天花板良久。你埋在他身体里没有拔出,径直将他旋了个面。

    祁煜惊呼出声,已经失了大部分气力,想哭都哭不出来,只能发出一点点气音,“不要了……要死了……”他好委屈。

    “乖,我知道你还有力气,自己趴好。”你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撅得更高。

    他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感受到了你生气的情绪,依言照做了,只是嘴里还模模糊糊地问着你为什么。

    你还暂时不想解释,他会怪你吗?真心怪你才好,不要做个怕从你这里拿走东西的笨蛋。

    “不……不要了……”低低的呜咽声从枕头间闷闷传出,和吱吱呀呀的床板声交杂在一起。

    祁煜伏在枕头里喘着气,如同漂泊的小船随波荡漾,分不清上下前后,意识都要被撞碎摇匀了。

    他费力朝后伸着手,想抓住你的手,却无助地挥着找不到支点。你一直稳稳地掐在他的腰上,只是他早已无法平衡,早已无力抬手触碰到你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又断断续续响起:“真的……不行了……两次——三次了……”他感觉要喘不上气来。

    “几次都记不住了吗?那就当第一次好了。”他几乎是骇然地回望你,祈求地拽着你,声音可怜。

    你附在他耳边,看到他被汗湿淌着水的发丝,轻柔地撩起整理。感受到你的温情,他更加委屈,侧过脸,泫然欲泣。你看着祁煜因情动而更加艳丽的脸,简直是海妖精怪,差点就心软了。

    他的耳后有一道细长的疤,你猜测是不是鱼鳃,你没见过它化成鳃随着呼吸翕动的样子。于是你埋进他的耳后,轻轻舔舐着那道口子,轻轻吹了口气。

    “小鱼,你会生我的气吗?”祁煜脑中白光一闪,颤抖着背又射了出来,比前两次稀薄了许多。他说不出话来,眼前的光明明灭灭,美目失焦朦胧,睫毛纤长垂着泪簇在一起,破碎地仿若蝴蝶振翅,我见犹怜。却还是安慰地摇摇头。

    你到底是不舍得了。你想在窗前对着飘雪做,想在沙发做,想在浴室做……说好要彻底“索取”,可是你也不舍得了。

    你揽起他,他便顺着你的力度依靠在你肩上,轻轻蹭着。这个姿势让他坐得更深了些,他闷哼一声,前端弹跳了下却没有再立起。

    抽出物什,祁煜的下身已经软烂濡湿,合不拢地翕动着。

    那不是深渊,而是开满火红嘉兰的隐秘之地。

    那是祁煜的颜色。

    你怜惜地抱着他,与他清洁干净。

    看到他的离开和难受,你又何尝不是不清醒呢?

    迟到的罪责涌上心头,你懊恼自己有些偏激。他依旧是柔和地摇着头,道:“我知道。是我想岔了。我以为痛苦能让我更有灵感,又怕自己会给你痛苦,所以自私地离开了你。但你让我感受到了爱。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