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汽氤氲,花洒的水似细针密密匝匝落下,啪嗒砸在陆泽远的身体,化作透亮水痕漾在肌肤表面,水流顺着宽阔有力的后背向下淌。
他的后背皮肤被一大片纹身覆盖,一架AK47和一把左轮手枪对立,中间的缝隙被美钞填满,拦腰而上盘踞野性的美感。
水声淅淅沥沥,朦胧的热气里,他的五官也变得漫漶,锋利的脸部轮廓被雾色渲染,湿发被单手撩起,饱满光滑的额头弧度完美,那双深棕色的眼眸精明锐利。
这张脸有种独特的异域风情,陆泽远骨子里也确实流了一半俄罗斯的血液,他的痴情妈跟了陆华这个混蛋三年生下他,最后香消玉殒,年龄停滞在24岁。
手臂肌肉贲起时会牵扯到背后那幅纹身画,上膛的手枪蓄势待发,平添些许戾气。
他扯过一块浴巾,简单围在腰间,雾气自他身后缭绕,块状分明的腹肌湿漉漉的,紧致又健硕。
偌大的房间里不再只有他一个人,浴室的光透进黑暗的房间,陆泽远看清了刚才那个男人的身形,浓睫扇动几下,就径直坐在床边。
床垫向下凹陷几寸,陆泽远轻车熟路打开抽屉取出一盒烟,烟瘾又犯了,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叫什么来着,好像姓周吧。
总有种莫名的熟悉萦绕心头,但又想不起来。
靠在门后的周时宴面无表情看向床上游刃有余的陆泽远,眼底分明没有一丝情绪,仔细观察却能捕捉一抹笑意。
“过来吧,你应该知道要做什么。”陆泽远解开摇摇欲坠的浴巾,两腿间傲人的性器早已翘头。
他的表情平平,语气写满了不耐烦,剩下的话语混着香烟吸进身体里。
“嗯。”周时宴眼尾上挑,听不出是疑问还是肯定,脚步稳如磐石,整个人立在陆泽远面前。
视线相触,周时宴满眼只有对方淡漠的轻瞟,烟雾在黑暗中化形,小团漂浮在陆泽远的唇边。
“真知道假知道?”陆泽远咬着烟嘴,两眼流窜着探究的目光。
周时宴眯眼扯了下嘴角:“真知道。”
陆泽远将双腿分地更开了一些,另一只垂在腿侧的手意有所指指向两腿之间“真知道就快点。”
“好。”周时宴还是笑眯眯的表情,看起来伪善至极,接近两米的个子缓缓低颈,他的动作像是放慢的影片,脸庞逐渐靠近陆泽远。
陆泽远差点以为他俯下身子是想要端视自己的脸,讨一个吻。
但是周时宴没有,似恶作剧又非恶作剧,好像只是缺乏边界感,呼吸擦过陆泽远的脸颊后加快速度,蹲在地面,兀自吻上蓬勃的阳具。
猝不及防的亲吻让陆泽远舒服到长吁一口气,身体也松弛不少,两指间的烟嘴被大力夹住。
周时宴全程睁眼向上望,陆泽远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青筋隆起的左手握住滚烫的阴茎,含住前端的龟头,湿润的口腔将肉棒吞进,陆泽远下体懵懂跳动着,肉棒被周时宴的舌头颇有技巧划过。
“呃……”舒服的喟叹飘出香烟的白烟,在黑夜中,陆泽远像置身在黑白漫画页里的男主角,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那张嘴紧紧箍住男人的鸡巴不放,他太懂得怎样服侍身前的男人会让对方爽到,咕噜咕噜地吞咽声响起,陆泽远的手不自觉一抖,周时宴将他的鸡巴整根吞没,只有两颗卵蛋孤零零暴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