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小宁巴不得离开这里,拉着白铁军上了车,发动车辆轰隆隆的进入了大门去。
他们要赶紧去部署,必须让钢七连热闹起来。
让老爷子看见他的儿子在部队是当官的,而不是一个孤零零的可怜悲催的看仓库的孤人。
后者这个画面,哪个爹看见了,都得大闹让儿子退伍。
这不是活生生浪费生命,浪费有限的时间吗?
——
伍六一直接把许百顺接到了酒馆里。
然而,让许百顺感到稀奇的,却是那些从门前隆隆经过的炮车们,他不时地从椅子提起屁股好奇的问道:“那些家伙就是你们的战车?”
伍六一连忙解释,“这是炮营的,自行榴弹炮。”
许百顺瞪着眼睛,“啥?那这玩意得值老鼻子钱了吧?”
伍六一倒了一杯水笑道:“也没多值钱,按照农村的家伙说的话,顶百十台拖拉机吧。”
许百顺看了一眼伍六一,对封于修问道:“你在部队说是做了班长?这是你的兵吗?”
封于修回忆了一下,他好像有次写信的时候顺带着提了一笔,无非就是成才转了班长,他在村里受气了。
为了给许百顺撑腰,也就说了这么一嘴。
但他也没有那么虚伪,并没有直接说伍六一的事。
伍六一一看这个阵仗,急忙抢过话题说:“我是机步一连三班的班长。”
许百顺挠挠头,他搞不懂这关系也不想搞懂,只好转移话题,说:“咋不吃菜,怎么着,怕你老子我付不起钱啊?”
他把服务员刚拿过来的一瓶酒抢过来,却怎么也拧不开。
气急了张开嘴露出发黑的牙齿就过去咬瓶盖,总是那么的不服气,不想在儿子面前丢人。
他是带着傲气来的,带着本来的,怎么能让儿子看见他的虚呢。
伍六一生怕老爷子把牙磕掉,连忙接了过去,两只手指一搓就搓开了,他给许百顺满满地倒上了一杯。
许百顺要给儿子倒酒时,封于修回绝,“部队上不让喝白酒。”
许百顺不听这些,一瞪眼:“你马上就复员了。喝,怎么不喝!爹给儿子倒酒,这在以前是不可能发生的,是要挨天谴的。你必须喝。”
伍六一拍拍封于修的大腿,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这么的死心眼,没看见老爷子的傲气已经达到了颠覆了吗?
也就是看见那些坦克步战车才来了敬畏心,看见这些酒啊菜啊的什么的,都眼睛直接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