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旭明看了看周围的人,这帮人多大在清河县都是有些身家的,不管是被土匪杀了还是被劫掠了。
对清河县都是重大的损失,而且重点是,这帮人是来参加工坊的剪彩仪式出事的。
按照大夏律法,这种情况,就是钱方德这老头的翰林学士,都未必抵得过,更别说他这小小的秀才了。
而且还有随之而来产生的赔偿。
如果任由土匪作乱,他就算自己能跑出去,也只能逃亡了。
更别说刚才樵夫的话里,这帮土匪还有马。
这里距离县城有近一个时辰,也就是两小时的路程,他在挑选地方的时候也特地挑的是宽阔的地势,方便建立工坊和交通。
如果他一个人往城里跑,那也是跑不过四条腿的。
但是眼前只有一帮商贾之人,还有一群工人和一堆建筑材料,能抵挡得住土匪?
就算那土匪是乌合之众,那也不是这帮不事生产的老爷们能抵挡的。
危机眼前,孟旭明陷入了沉思。
清河县北边,大路上一堆旗帜不整的土匪正漫不经心的走着。
“老大,咱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去,不怕官府么?”一个小赖头凑到领头的旁边问道。
“嘿嘿,怕?怕个鸟,这清河县武备松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看到咱们这一百多号,吓也把他们吓回去了。”
领头的一脸不屑。
“那是,老大的威风肯定的。”小兵捧了一句。
“但是刚才那老小子已经被放回去了,他会不会直接跑了,不去县里报告啊?”
“管他的,反正咱们这次就是去游行,意思意思就得了。”头领漫不经心的说道。
“也是,老大,这次的钱还真好赚啊,如果每次都是这样,那我们哪里需要去抢人了。”小兵感慨了一句。
听到这里,头领沉默了一下:“唉,要不是迟兰山里瘴气弥漫,有无色无味,咱们兄弟谁又不想安生的吃口饭呢。”
小兵听了这话,也是默然了。
不久,前面探路的回报说钱家工坊已经在眼前了。
“小的们,打起精神,给我好好的吓唬那帮老爷一下!”
众人轰然应诺,这次出来,已经说好不用打劫不用拼命,只需要吓唬吓唬,回去就有银子分。
这种好事大家当然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