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旭明一愣,自己不过是酒劲上涌后的有感而发罢了。
他穿越这世道,已经有一两个月了,在河上村的时候,他虽顶着个秀才的名头,但是也和普通百姓一般。
底层百姓如何,他是最清楚不过了。
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在后世的书上,只是两个普通成语。
但是孟旭明,却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比起那些贫民,即便是破落之后的孟家,也算是小康之家了,起码还有小养娘,还有一间茅屋避风挡雨。
若是孟旭明没欠银子,以他秀才的资格,就算在清河县哪家当个教书先生,一日三餐还是求得来的。
但是那些贫民百姓呢?比如刘小虎,若不是遇到自己送了他上千两的白银,他现在一日还是三顿稀饭呢。
这还是有田地的。
如果是哪些无田地的流民,生活之凄苦,那是不用说了。
四个字:惨不忍睹。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两个月,让孟旭明明白,这大夏和蓝星历史上的朝代一般。
官府苛刻,小吏盘剥,奸商剥削。
最后都是着落在平头百姓之上。
只是他这月余,都在为自家生机奔波,现在有些成效了,现在能和县尊官吏以及清河县的富户们共饮。
但是河上村的那些百姓们呢?
是以他才会发出这番感慨。
但是他说这些,是有所见,有所感,有所亲历,旁边这位醉猫一样的县太爷凑什么趣?
“怎么?你真当这清河县,只有你孟旭明一个明白人?”
梅文瀚吐着酒气问道。
孟旭明当然摇头,这世道他来两个月不到,古人的智力他是体会过了。
若非是他有后世的知识见闻,别说前身是个穷秀才,哪怕就是个举人,现在怕是也成了乱葬岗上的尸首了。
“那你是觉得,只有你才怜惜百姓,知道百姓之苦了?”梅文瀚又斜着眼问。
孟旭明本想点头,但是却忍住了,毕竟眼前这位可是县令,这么回答,岂不是打县太爷的脸?
“你不摇头,便是点头了。”梅文瀚却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