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太大,商寂打开床边的台灯,只见女孩没有醒,但一直在掉眼泪,身体止不住地颤动。

    他没有多想,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单手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叫着她的名字:“江疏月,醒醒。”

    她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眼泪还在流。

    他又叫了几声,从床边抽来纸巾给她擦眼泪,动作间温柔耐心。

    梦境中,江疏月听着养父母指责她,为什么要离开他们,为什么他们的女儿没有回来,你们有钱人只手遮天,你没良心江疏月!

    她只能不停地说没有,她不想的,对不起。

    迷迷糊糊间,江疏月听到了一道熟悉的男声,在叫她的名字,身体一个激灵儿,她睁开眼睛,撞入男人担忧的眼神。

    她不停地喘息,卷而翘的睫毛挂着泪珠,整张脸都是泪痕,神情已经谈不上痛苦,更多是迷茫。

    商寂微不可察松了口气:“醒了?”

    江疏月嗓子有点哑,问他:“我怎么了?”

    两人距离有些近,他想移开一些,奈何胸前的睡衣布料被她抓在手里,干脆不动了。

    他答:“哭,说梦话。”

    江疏月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他的怀里,鼻间满是男人的雪松木质香,她感觉到片刻轻松,本放在胸前的手绕在他的腰间,抱住他。

    说话不自觉柔下来:“所以你就过来哄我了吗?”

    商寂愣了几秒,当做是她做噩梦后找安全感的无意识举动,只说:“算哄吗?”

    他只是做了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

    “算。”她虽然睡着,但有听到他的声音,很温柔。

    “谢谢你啊,商寂。”

    商寂单手拍着她的后背,算作哄她,没跟她计较说谢谢,坦然接受:“不客气。”

    江疏月缓了几分钟,终于从那种怅然若失的情绪中出来,轻声说:“有点渴。”

    商寂想要起身给她倒水,但她没有松手,他无奈:“我要去倒水。”

    她没说话,也没松手。

    两人僵持几秒,商寂轻笑出声:“你哥知道你这么黏我吗?”

    黏……

    但是关她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