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捕头前往刘捕快家搜寻证据的时间段内,曹卫兵乘胜追击,开始穷追猛打般的追问:“你得到毒菇梦幻和罂粟花之后,开始思考着如何将这些毒物变现。”
“于是,你前往监狱中,用巨大的利益说动了监狱的监狱长,然后,你和监狱的看守同流合污,欺辱打骂犯人,通过刑讯逼供这种方式你们从他们口中得到了关于李老爷子一干人等的基本信息,后来,你通过李陈氏将毒物交给李老爷子,让他再次吸食毒物并无法自拔,再以高价卖给李老爷子,以达到你敛财的目的。”
刘捕快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摇了摇头,似乎在极力否认,但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出卖了他。
曹卫兵见刘捕快露出这样的模样,知道他快要顶不住了,再次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样,你从李老爷子等受害人的手里赚了大把的银子,在三天前,你的阴谋被李陈氏发觉,她以此来要挟你,于是你就起了毁尸灭迹的心思,先是下毒杀害了李霖,然后杀害了李陈氏,只要两个重要的证人一死,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是不?”
刘捕快眼神开始变得恍惚起来,偷偷看了一眼曹卫兵,又缩了回去,死劲的摇了摇头,捂着耳朵大吼道:“不,我不是凶手,我不是,曹卫兵你是在说谎,说谎!”
曹卫兵见刘捕快的心理防线被攻破了,自己的目的也就达成了,不过,他老是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妥,至于这感觉从何而来他也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看守监狱的张监狱长在两个捕快的押解中跪到了公堂之上,他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当看到坐在公堂上的王大人时,顿时猛磕自己的头:“大人,我冤枉啊大人,都是这刘捕快他故意陷害我的,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啊!”
就在这时,一起跪在他旁边的刘捕快不干了,顿时咬牙切齿的盯着张监狱长:“你这混蛋,你居然敢这样说,好,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王大人,这姓张的就是我的同伙,逼问犯人这件事情就是他一手操办的!”
张狱长呆呆的看着刘捕快,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很明显是被气的:“放你娘的屁,明明是你拉我下的水,现在出事儿了居然怪起我来了,你好狠啊!”
曹卫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两人还真够恶劣的,顿时开口道:“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谁要是再吵每个人掌嘴十下。”
此言一出,那两人立马闭了嘴,但还是在私底下较劲。曹卫兵看到两人的表现,充分验证了一个至理名言,那就是狗咬狗一嘴毛,这下不用审问了,自己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王大人,现在你该清楚了吧,我还是杀人凶手吗?”
坐在公堂上的看戏的王大人见曹卫兵看向自己,嘴里又说出他之前犯过的蠢事儿,是有气没处使,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拍了一下惊堂木:“堂下两人,你们妄为衙门之人,居然干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真是天理难容,来人啊,将这两人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王大人的话刚一说完,曹卫兵不干了,顿时出言阻止道:“我说王大人,我话还没问完呢,待会儿再打。”
坐在公堂上的王大人的整张脸被气成了猪肝色,但又不好发作,只好坐在椅子上看着曹卫兵表演。
曹卫兵转过身来,走到刘捕快前面,居高临下的询问道:“说说你的犯罪经过吧,你是否欺上瞒下,以权谋私?”
刘捕快自知已经无法瞒住,索性承认道:“你不要问了,我说,没错,我确实一手策划了这件事,先是想办法揽下封查有客来赌坊的任务,然后找到毒物,紧接着我再利用李陈氏的嫉妒心以及多年在心中累积的积怨,将毒物送到了李府供李霖吸食,然后,我再以高价卖给他,我家下面还有两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十几根金条。”
曹卫兵嘴角上扬起一丝笑意,再次询问道:“那么我再问你,你是怎么和张狱长勾结的,还有,你为何要杀了李霖。”
曹卫兵的话刚一说完,那张狱长顿时急眼了,这样的罪要是落成了,非得脑袋搬家不可,顿时出言威胁道:“这位公子,王大人,我手里还掌握着一个证据,而且这事情关系着全衙门的声誉,只要你们放过我,我绝对不会对外提及。”
曹卫兵诧异的看了一眼张狱长这人,心里的八卦之火顿时燃烧起来:“你说你手里还掌握着事关整个衙门声誉的证据,什么证据?”
张狱长刚想开口说话,坐在公堂上的王大人顿时急道:“来人啊,将张德江这人拖下去掌嘴,然后再打入大牢,治他个同流合污的罪名。”
张德江顿时被四个捕快围着,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忙乱之中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曹卫兵,从刚才开始就是这个年轻人问的他,虽然不认识他是谁,但他的地位肯定不低,没见刚才审案的一直是他吗?求他也许管用。
打定主意后,张德江顿时对着曹卫兵吼道:“这位大人,求求你,只要你救下我,我就把这件事单独告诉你,这件事情对您升官发财一定大有帮助。”
曹卫兵苦笑,这张德江估计是把他认错了:“我不是什么大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张德江此刻的脸色像吃了死耗子一样难看,正要说话,顿时被两个捕快捏住下颚一阵猛打,二十下之后,刑具都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