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堂之上的王大人仿佛听到了什么有用的证据一般,心下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这下在上司面前能有个满意的交代了:“咳,曹卫兵,你听到没有,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做生意难免有亏损,你怎么能够因为生意亏损去害了李老爷的性命呢?”
曹卫兵上下打量了老妇一眼,一面茫然的询问道:“你说我和你丈夫做生意亏损,我要不回我自己的钱所以才会下此毒手,那么我问你,我和你丈夫做了什么生意,亏损了多少?”
老妇没有立即回答,反而一个劲儿的掩面哭泣,并且有越来越大的势头,这引起了曹卫兵的怀疑,这老妇没有说实话。
随着老妇的哭泣声音越来越大,公堂上的王大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拍惊堂木怒道:“来人,将苦主带下去好好安抚一下情绪再上堂,罪犯曹卫兵接着审问。”
那老妇在捕快的带领下离开了公堂,不过,她全程都没有回答曹卫兵刚才提出的问题,这点很奇怪,按理说,自己丈夫干了什么,一个同床共枕的人不会不清楚这些事情,可是,她却闭口不谈一个劲儿的哭泣,有问题。
这个时候,公堂上的王大人冷笑道:“曹卫兵你可还有话要说,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分明是你做生意亏本之后拿不到钱,怀恨在心,所以在府宴下毒杀害李家老爷。”
曹卫兵微微转过头,斜视着坐在公堂上的王大人,慢慢道:“真是个昏官,这么低级的骗局都看不清楚,妄为父母官,不知道以前有多少冤假错案经你之手,还在那儿恬不知耻的叫嚣!”
坐在公堂上的王大人被气得浑身颤抖,这曹卫兵不知好歹,居然敢骂他昏官,这个场子他不找回来从此以后就跟他姓。
“曹卫兵,你居然在公堂之上辱骂朝廷命官,犯下杀人之罪不反省,反而还如此嚣张,藐视朝廷,罪加一等,按大明律,应处千刀万剐之刑。”
曹卫兵冷哼一声,双手环胸:“就你这吓唬人的水平,也想吓到我,也太小看人了,我告诉你,少拿千刀万剐之刑来逼我,按照大明律,千刀万剐之刑必须是谋反的臣子才有资格享受这一极刑,你枉顾大明律判处我千刀万剐之刑,你是何居心,你藐视大明律,知法犯法,枉为地方父母官,像你这样的人,就该脱了这身衣裳。”
王大人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曹卫兵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这混小子的嘴巴究竟是什么长的,怎么这么会颠倒黑白,明明他是最大嫌疑犯,现在却在公堂之上指责他的不是,这不是欺负人嘛!
王大人刚要说话,便又被曹卫兵打断了:“王大人,首先我问你一点,李老爷的死因可否准确无误?”
王大人死死地盯着曹卫兵,半天才从嘴里蹦出一句:“仵作说得很清楚了,李老爷很有可能死于一种他探测不到的毒。”
曹卫兵嘴角上扬起一丝微笑:“既然王大人知道,为何枉顾大明律判处我极刑,我就问了,仵作并无法真正确定死者的具体死因,说明这件事尚未有真正的定论,你却一口咬定我是杀人凶手,你这分明是冤枉好人!”
王大人刚想拿起惊堂木刚想拍下去给曹卫兵一个下马威,免得他又来说他的不是,不过,他旁边的师爷眼疾手快,迅速拦了下来,并摇了摇头,示意前者切莫动怒。
王大人愤愤放下手中的惊堂木,冷冷的看着堂下的曹卫兵不说话,他倒要看看这混小子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曹卫兵见王大人被师爷拦了下来,面带微笑的看着堂上的两人:“王大人,这仵作水平有限,说出的证据实在是难以服众,我倒有个推荐的人选,他定能看出李老爷子真正的死因。”
王大人不知道曹卫兵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挥了挥手:“行行,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你说的那人是谁,我这就把他传来。”
曹卫兵嘴角拍了拍手,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王大人,这人不是别人,就是今天被捕快抓进牢房的那个刘宇轩。”
王大人诧异的看了一眼下方的捕头,那捕头见自家老大看向自己,连忙站了出来拱手道:“启禀大人,今天早上确实有个名叫刘宇轩的人被我们抓了进来,现在还被关在大牢,起因是那人去逸香苑吃霸王餐,没钱支付,然后被逸香苑的人送到了衙门。”
王大人喔了一声,面带嘲讽之色的看向曹卫兵:“呵呵,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呢,原来是一丘之貉啊!”王大人想到这儿心里就是一阵酸爽,终于有机会怼回去了,刚才三言两语就被曹卫兵这小流氓说得颜面扫地,报仇的感觉就是爽!
曹卫兵听了王大人的话,摇了摇头,心里不断的感慨这王大人真是小心眼,这一丘之貉不就是拐着弯的骂他是个吃饭不给钱的恶霸流氓吗?在这个注重名声比命还重要的社会,要是有人知道曹家大少爷放着家里的美娇娘不碰跑去青楼吃喝不说还不给钱,估计会被人笑掉大牙。
过了一会儿,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刘宇轩被带到了公堂之上,同时,那老妇也被捕快带到了大堂之上。
刘宇轩感激的看了一眼曹卫兵,随即对着公堂上的王大人拱了拱手:“草民刘宇轩拜见大人!”王大人见刘宇轩如此尊重他,顿时对他改观了不少,比起那个经常气他的曹卫兵而言,好了不知多少倍:“免礼吧,听曹卫兵那混蛋所说,你是一个名医,能够断定人的死因?”
刘宇轩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王大人,草民刘宇轩确实懂点微薄之术,曹少爷这是太抬举刘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