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群众见突然闯进这么一伙人,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清场上的情况,刚刚还热闹的迎亲现场顿时变得有点冷清,只有唢呐声还在奏响。
曹卫兵看了一眼那持枪中年大汉和他身后站着的十几个人,哪还没明白对方是来找茬的,只是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
曹卫兵看向自己的老爹曹福山,而后者此刻还沉浸在震惊之中,不过,毕竟是久经商场的大腕,不到一会儿便清醒了过来,眉头微皱,不善道:“张老爷带着这么多人来我儿的婚礼现场作甚,如果是来和喜酒的老夫欢迎之至,如果是来问罪的,那对不起,今天是犬子的人生头等大事,改天我定带着犬子登门赔罪。”
曹卫兵听了两人的对话,这才想起了两人是谁,这不就是张天海他爹,天海镖局的总镖头吗。
再看向他身后那病恹恹的年轻人,估计就是张天海了,想起张天海,曹卫兵就在心里默哀:“可怜的娃啊,一定很痛吧!”
一想起那场景,曹卫兵就感觉胯下一凉,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
张天海的老爹张中宝冷哼一声,将手里的玄铁重枪狠狠的击中地面,曹府大门前铺设的大理石地板居然就这样出现了大量的裂纹。
“姓曹的,你少给老子扯那些,哼,还什么你儿子大婚之日,改日登门道歉,我告诉你,我今天就要将婚礼变葬礼,你儿子对我儿子做的事我绝不能这么放过!”
曹福山诧异了一下,瞄了一眼曹卫兵,后者脸一红,撇过头去不愿和前者的眼神对视,这祸事儿虽然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惹的,但他现在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自然而言的要承担责任,于是,只能装死。
曹福山也大致明白了两者之间的矛盾,狠狠的瞪了一眼曹卫兵,随后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笑嘻嘻的对着张中宝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啊,原来是两个年轻人之间的矛盾,你我两家都是金陵城的名门望族,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闹什么不愉快呢,你说是不?”
张中宝本身是习武之人,是见过血的,本来脾气就有点不太还好,更何况这次出事的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这更加令他气愤,暗骂曹卫兵这厮下手太重,直接要了自己儿子的命根子,导致其再也无法人伦,也意味着张家的香火断绝。
断人香火乃杀父夺妻之仇,张中宝岂能不报,当他知道今天是曹家少爷曹卫兵的成婚之日,这才匆匆赶来,他要在全金陵城的有名之仕面前好好和这个纨绔子弟算总账。
“放你娘的屁,亏你还知道张曹两家乃是金陵城的名门望族,你却不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叫人围殴我儿子也就算了,他不对在先被打了我认,但是,你那儿子居然断了我儿的香火,你叫我如何咽下这口气?”
此言一出,满街哗然,围观的群众顿时交头接耳起来,无一不在感慨这曹卫兵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连断人香火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曹卫兵被众人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只能将头低垂在胸前,不去理会他们。曹卫兵旁边的新娘子此刻也有点被惊到了,开口道:“真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惹祸精,刚把极乐世界的事情解决完,现在又多一门事情,我还真担心你活不到我拿到那东西的一天。”
曹卫兵抬头看了一眼牵着自己手的新娘子,经过刚才的话语,他更加肯定了这人就是那晚跑到曹家祠堂抢走长生牌的黑衣女子。
曹福山见曹卫兵低着头,忍不住在心里一通乱骂,但是,后者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更何况今天是儿子的人生头等大事,耽误不得。
“张老爷子何必动气,小儿也是无知才酿此大祸,不过,我观令郎岁脸色苍白但呼吸均匀,身体估计已无大碍,这样,我去请一位名医前来医治令郎,如何?”
张中宝今天就是来找茬的,岂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发走,当即破口大骂:“姓曹的,我不吃你这一套,既然你儿子废了我儿子,那么今天我要废了你的儿子,这样,大家都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曹福山双眼微眯,似乎也知道这件事无法善了,对着曹府内大呼一声,顿时,十几个操着兵器的护院冲了出来,将张中宝围在了中间。
张中宝看了一眼周遭的人,冷哼一声,手中握着的铁枪发出阵阵颤鸣:“哼,土鸡瓦狗而已,看我今天是如何将你这曹府打下来。”
曹福山冷冷的看着张中宝,嘴角上扬起一丝冷笑:“哼,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来人啊,把这帮人给我拿下。”
听到命令的曹家护卫一下就冲了上去,和张中宝扭打在了一起。见场面上形势瞬间激化,曹卫兵向身后退了两步,紧张兮兮的看着场上的形势变化。
张中宝不愧是镖局的总镖头,见过血的人,这功夫真不是盖的,在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将曹府的数个护卫打趴在地,穿破防御直奔曹卫兵而来。
曹卫兵见对对方冲着自己来,顿时想挣脱被新娘子握住的手,但是,后者的手完全像是钢铁一样,死死地握着,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