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抬起苍白的脸庞,看着曹卫兵说道:“你不要再讲了,我说还不行吗!”
曹卫兵双手环胸,二郎腿翘起:“早点说不就完了,非得要我浪费这么多口舌!”
师爷叹息一声,幽幽道:“三年前七月初五晚,太阳阳刚刚落下山,位于金陵城郊外的粮仓发生失火,上万石粮食顷刻间化为烟尘,陛下勃然大怒,下达了追查的命令,于是,王大人和我便连夜侦破案子。”
“在这过程中间,始终是难以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于是,王大人为了交差便斩了粮官一家十五口人,从此这个案件便成为禁忌,很少有人再提及!”
曹卫兵点了点头,师爷这话跟丁山说的话相差无几,应该是真的了:“那么后来呢,你是否听说过雨夜魔鬼?”
师爷诧异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这个我完全没有听说过,什么雨夜魔鬼,压根就没有这回事儿!”
这下轮到曹卫兵疑惑了,这情况有点不太对啊,随即问了一下牢房中的问题:“那你知道那个刻满血债血偿四个大字的牢房的基本情况吗?”
师爷眉头微皱,仔细的回忆了起来,随后点点头:“曹少爷说的是丙字102号大牢吧?”
曹卫兵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那个牢房!”
师爷似乎想起了什么,惊诧道:“曹少爷问的那个牢房我知道,关押的人就一个,被张家陷害的一个穷苦秀才!”
曹卫兵听到师爷的回答后,眉头紧皱:“怎么又变成了那秀才被诬陷的案件了,难道府衙被灭一案跟粮官一案没有关系?
师爷见曹卫兵没有说话,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我听说过,这个秀才叫岳定山,好像是来自金陵城城郊的一个普通农户家里,在县里高中秀才后到金陵城中报考举人,谁成想,这秀才一副穷酸样,他那妻室却长得异常漂亮!”
曹卫兵眉头一挑,下意识的问道:“那秀才的妻室是不是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
师爷点了点头,肯定道:“看来曹少爷已经知道了啊,没错,那秀才的妻室当时确实是只有二十岁,别看早已嫁人,那长得叫一个水灵啊,就连我都忍不住多看几眼,要知道我当时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对男女之事已经没有多大兴趣,却还是被勾起了原始欲望!”
曹卫兵心思急转,顿时摸清了一切,看来情况有变,三年前的那个粮官案跟这起府衙被灭案好像并没有多大干系:“那你说说后来发生的情况!”
随着师爷的讲述,曹卫兵大致摸清了当年的情况。四年前,这个叫岳定山的秀才到金陵城参加三年一度的乡试,恰好碰到妻子生病,便带着妻子来金陵城看病,好死不死的被张家人看到了。
当时的张家少爷生性轻佻,就连人人恶骂的曹卫兵所做的恶事在他面前连提鞋都不配,谁成想,这张家少爷见岳定山的妻室长得漂亮,便动起了歪念头,穷追烂打之后见不起作用,后借助自己家叔也就是当时监考官的力量,将其试卷掉包,导致那秀才落选。
因为落选这事,那秀才似乎遭到了打击,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便出入烟花之地,欠下了一屁股债,后被那张家少爷张青陷害,关进了大牢,后来,这张青变本加厉,霸占了人的妻室,抢走了别人祖地,逼死了秀才的老母亲。
听到这里后,曹卫兵眉头微皱,这里面发生的情况跟卷宗的记载相差无几。似乎想起了什么,曹卫兵仔仔细细的回忆了起来,突然发现,那卷宗上只记录了秀才的审问过程,却没有秀才的最终去向。
曹卫兵顿时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我问你,那秀才的最终结果如何,那张家少爷呢,秀才的妻室呢?”
师爷微微的叹息一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只能说,那张家少爷张青借着家里长辈的权威,将岳定山的妻室带到大牢当着秀才的面将她给欺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