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福山宴请金陵城名门望族之后,曹卫兵出任金陵城府衙判官一职顿时传遍各个角落,没办法,谁叫这货是金陵城四大恶少之首呢,用恶贯满盈来形容最为不过,当然,这有点夸张了。
金陵城有很多家茶馆,这里是人员流动频繁的公共场所,当然,每天来到这里的人不单单是来喝茶的,而是来交流信息的,在古代这个通讯不发达的条件下,只有这样才能获知外界最新的消息。
一间茶馆内,一帮人围在一起讨论着曹卫兵出任金陵城府衙判官一职,一时间众说纷纭,一个中年男子质问坐在中间吹牛的那个人:“喂,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要是曹卫兵能当官我看母猪都会上树了!”
被质问的那个人投以一个你特傻的眼神,解释道:“还用得着我说谎吗,没看到曹府已经在金陵城到处宣扬了吗,圣旨都下来了,难道你会以为曹家会冒着杀头的危险干这种蠢事吗?”
此话一出,众人觉得在理,这种事情可不是能开玩笑的,冒充朝廷命官,这个罪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负担得起的。
在茶馆的角落处,一个衣衫褴褛,杵着一根木棍的老瞎子一直竖着耳朵听着众人对曹卫兵的讲述,听完之后,嘴边不由得扬起一丝笑意:“有意思的小伙子,哈哈,让我看看你是如何的断案如神,咳咳!”
说着说着,老瞎子便不住的咳嗽起来,一丝血丝逐渐溢出嘴角,摸了摸唇角,老瞎子感慨道:“身体越来越差了,看来必须得找个继承人了,哎,难啊,权力使人腐败,绝对的权力使人绝对腐败,不知世上可有不喜欢权力之人?”
曹卫兵来到金陵城府衙前,身后跟着五六个曹府的下人,这些人是曹福山安排的,目的是为了帮助曹卫兵尽快整顿金陵城府衙。
看到眼前略显破败荒凉的金陵城府衙,曹卫兵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光杆司令的尴尬了,金陵城府衙一个手下都没有,就我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曹卫兵想了想,还是觉得招聘一些人来府衙当差比较好,不然,这手下无兵的官当起有什么意思呢?
写完招聘文之后,曹卫兵便住进了金陵城府衙,这是大明朝开国皇帝立下的规矩,每个地方父母官必须住进府衙,以彰显亲民的思想,也算是老朱家的一番苦心了,毕竟,朱元璋是唯一一个没有门阀家族的开国皇帝,根基尚浅,只能以此彰显自己的正统地位。
就这样,曹卫兵正式新官上任,开始了自己的仕途生涯。
除了曹卫兵这个纨绔弟子出任金陵城府衙判官一职这个特大新闻外,金陵城最近倒没有发生什么大事,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伏天渐渐过去,紧接着而来的是立秋的清凉,虽然后面还有秋老虎,但好歹凉快了几天。
由于伏旱已过,秋天已到,金陵城的打更者更是加强了频率,为的就是防止伏旱的影响导致发生火灾。
金陵城的一处街道旁,一个打更者正敲打着锣鼓,宣告时间,当走到一处杨柳树下时,一股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阴寒之气如跗骨之蛆般传遍全身。
打更的顿时被这股冷风吹得浑身发抖:“嘶,这风怎么这么邪门啊,这立秋了也不该这么冷啊?”
打更的想不通,于是继续往前走,越往前走,风速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急。不仅如此,周遭似乎暗了许多,即便是有了烛光的照耀,也只能看清方圆两米的地方
打更的也感觉到了周围的异常变化,双眼不住的看向周围,此刻,心脏不安的跳动起来,老是觉得身后有什么人在跟着自己。
打更的转过身去看,发现并没有什么,不由得挠了挠头:“奇了怪了,这里怎么会比其它地方更冷更黑呢?”
就在打更的疑惑不解的时候,一只猫突然一闪即逝,把打更的吓了一跳,随即看向不远处的杨柳树下,一个模糊的影子站在树下,似乎在看着什么。
打更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他刚才可是明明看到,杨柳树下是没有人的啊,由于天色较黑,他也看不真切,就在这时,那影子消失了,一道少女的哭泣声如铜铃般向四周散发。
打更的瞳孔瞬间变大,手上的东西掉了一地,整个人晕了过去,第二天,这打更的便一病不起,不仅如此,后来更是出现了好几个人有相似的症状,有打更的,有倒夜香的,也有晚上出门办事的人。
这种事情本来是个小事情,但是由于前段时间的府衙发生了一起灭门之案,虽然已经告破,但是,厉鬼行凶这个传言可尚未散去,一时间,古扎凶灵传说再次起来,因为这杨柳树就在那片古宅的不远处。
府衙内,曹卫兵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敲打着惊堂木,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府衙,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哎,这招聘文发出去已经快八天了,结果还没有人上前应聘,难道我真的要当光杆司令不成?”
想到这儿,曹卫兵就忍不住一阵苦笑,他估计是大明朝有史以来最惨的地方官了,手下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