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落日之前还算热闹的金陵城也安静了下去,此刻是五月间,江南的气候变得有点湿润,发生火灾的概率较小,多数家庭仍旧点着蜡烛,远远望去如星空般美丽。
高大的曹府此刻却显得格外寂寥,除了门口的两个灯笼还亮着外其它的地方漆黑一片。这时,一道黑影趁着夜色的掩护,一下子就跃过围墙攀爬到了曹府一处府邸的房梁上。
此刻的曹卫兵趴在床上愣是睡不着,作为一个现代人,八点钟就得睡觉确实有点难为人了:“哎,没有电脑没有网络的夜晚真难熬啊,算了,去院子里逛一下吧。”
曹卫兵起身穿好外衣,往门外走去,五月的江南夜晚此刻还带着春天的清冷,因此,曹卫兵穿了足足两件衣服才敢出门。
走到院子里的曹卫兵手里握着一支蜡烛,在院子里四处瞎晃悠,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曹府祠堂。
曹卫兵拿着手里的蜡烛在前面晃了晃,发现自己来到曹府祠堂后,当即好奇心大起。穿越来的这两天,曹卫兵一直以为曹府只是一个经商世家才有今天的雄厚资本,但是,经过丁山的讲述后才知道,这曹家之前并不是经商世家。
百年前的曹府主人也就是曹卫兵的高祖,随着大明朝先帝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因此被皇帝嘉奖福泽子孙,随后一直在朝中为官,直到第三代曹田。
对于这位陌生的爷爷,曹卫兵也从丁山那里打听过他,曹田晚年得子,生下曹福山的时候已经三十岁了,在现代社会三十岁还不算老,但在平均寿命不过三十五的古代,却算很大的人了。
之前的曹田一直在朝廷中的锦衣卫任职,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本来在锦衣卫中混得风生水起的曹田突然辞职,来到了金陵城祖宅经商,经过几十年的打拼就有了今天的曹府。
曹卫兵想了一会儿,还是踏入了曹家祠堂。透过微弱的烛光,曹卫兵清晰的看着一排长生牌,而曹田的长生牌雕刻得龙飞凤舞,很是漂亮,与其它的长生牌位完全不一样。
正当曹卫兵要上前仔细观察的时候,一道脚步声突然从房梁上传来,一个黑影直接房梁上窜了下来。
曹卫兵手里的蜡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从手中掉在地上,外面的黑影似乎也发现了祠堂里面有人,立即冲了进来,一柄大刀在他的手里泛着寒光。
虽然因为夜色的缘故,整个房间很暗,但曹卫兵还是依稀看到一道寒光,双眼一眯,暗道来者不善,但曹府祠堂四周封闭,只有大门一个出口,要想逃出去,必须绕过这个跑进来的黑衣人。
曹卫兵鼓起勇气,质询道:“来者何人,你不知道这里是金陵城曹家的祠堂吗?”
那黑衣人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哈哈,就是知道这里是曹府我才来的,至于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也没法知道了,因为你必须死在我的手上。”
曹卫兵心里一惊,原来来人冲着他来的,心思急转,再联想到之前发生的盐铁私运案,一个清晰的脉络在他心里诞生。
“原来如此,这位爷,我曹卫兵虽然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我成了瓮中之鳖,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过你,能否告诉我要杀我的人是谁,好让我做个明白鬼。”
曹卫兵嘴上这么说,但眼睛却开始观察着四周,整个曹家祠堂很空旷,大厅里面完全没有这遮挡物,而四周紧闭,唯有中间那扇大门能够自由出入。
“我该如何在这人的手底下逃脱呢,可恶,要是能够到达大门就好了。”
黑衣人大笑道:“你想知道?”
曹卫兵心里着急,但现在的重要任务是稳住眼前之人,于是回答道:“没错,我很想知道,我曹卫兵何德何能,被你们这么照顾,第一次没杀掉也要杀第二次。”
那黑衣人停顿了一会儿,见曹卫兵跑不掉了,一丝恶趣味儿在心中蔓延:“哈哈,你曹卫兵确实没什么能力让我们这么大动干戈,但是,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你必须得死。”
曹卫兵的双眼还在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听到黑衣人的话后,眉头紧皱:“原来,这倒霉蛋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才招来杀身之祸,可是,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敌人要将他除之于后快?”
似乎找到了一丝线索,虽然心里紧张,但还是忍不住想询问黑衣人这倒霉蛋看到的是什么,也许是曹卫兵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毛病又犯了。
“你说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那我问你,我究竟看到了什么你们要如此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