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不知情的人看了这一幕，或许还会对文娜这副可怜的模样生出几分怜惜来。
可偏偏在场的人都知道了内情，没有任何人觉得文娜和土里埋着的那位是无辜的。
如果他们是无辜的，那些因为他们而死的人又算什么呢？
被蒙在鼓里好几年，一直相信自己兄弟是为了救他而死的温霆烨，又算是什么？
温霆烨眸色冷得厉害，他任由文娜跪在自己的脚边，嘴里说着求饶和不要的话，却吝啬于给她一个字，一个眼神。
要不是文娜接二连三的自找没趣，非要动他心尖尖上的女人。
温霆烨或许也不会想着要把文娜教好，也就不会发现她那些肮脏的往事。
这么一想，温霆烨厌恶地垂眸，看向那已经哭成了泪人，腿脚软得站不起来的文娜。
“要我不挖你哥哥的墓，也不是不可以……”温霆烨忽地开口，声音看似好像温和了几分，可他的眼里却一点暖意都没有，甚至弥漫开了嘲讽和玩味。
文娜以为有了希望，泪眼朦胧的她抬起脸，故意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希望能让温霆烨心软。
她跟温霆烨生活的时间也有几年了，虽说不是天天见面，可一年也会见上很多次。
可哪怕如此，文娜也还是对温霆烨不了解，她根本不知道温霆烨的底线在什么地方。
在文娜的思念观念里，温霆烨跟她以兄妹相称了这么多年，怎么也该有点感情了。
温霆烨此时的松口，不就是对她的怜悯和心疼吗？
文娜抹了抹自己脸上的鼻涕和眼泪，哑着嗓音问道：“那……那你怎样才肯原谅我和我哥哥？你需要我怎么做？”
“我……我怎么做都行，只要还能待在你身边，让我干什么都行，我愿意赎罪！”
“不管当时的情况我哥哥是真的会死，还是为了你才死的，总之现在他都已经是个死人了，不管多大的仇恨，也该随着他的死了结了不是吗，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文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压根就没注意到温霆烨听到她的话以后，眼神有多冰寒刺骨。
“看到文书衡隔壁那块墓地了吗？”
温霆烨挑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往那块新墓地看去。
而后，男人低沉又薄情的声音瞬时响了起来，尾音甚至带着笑意。
“只要你躺进去，你哥就不用出来了。”
“你跟文书衡的感情这么好，跟他做邻居，让他黄泉路上也不孤单，能有你作个伴……”
温霆烨微微弯下腰，眯眸看向文娜，两人隔得很近，而男人的声音沉得让人脊梁骨冻得发疼。读书吧
“我够不够大度？够不够体谅你们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