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苏天鸣的死相，更记得苏天晓当时恶狠狠的眼神。
那眼神就像是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在温清嘉印象中，苏天晓一直都是那么可爱的男孩，可苏天鸣死的那天，他居然能露出那样绝情的眼神，而且还是对着她的。
回想到过去的种种，温清嘉冷不丁打了一个寒战，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头皮也麻了。
她抬手想要抱住自己，可苏天晓却比她的动作要快。
“清嘉姐姐，对不起。”苏天晓再次跟温清嘉道歉，为了当初不懂事的自己。
为了当初那个一心把温清嘉当做杀人凶手的缺货！
“我没奢望过能跟你在一起，直播买流量，在你参加比赛的过程中黑了对手游戏账号，派自己的保镖跟着你，保护你，我做这些事情，只是想让你顺心一点。”
如果苏天晓能够事事如意，那么他的情绪起伏也就不会太大，发病的概率也会小很多。
“嗯。”苏天晓不再对温清嘉做的事情有抵触情绪，就算有，他也尽可能的压制下来。
温清嘉不论是在他哥哥的那件事里，还是他自己这些事情里，都是一个无辜的人。
就算不无辜，她也是无意害苏天鸣，真要有报应，真要怪罪的话，那就让他苏天晓承担吧。
“我点滴还没打完，回病房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苏天晓的声音低低的，连带着那双眼睛都带着低沉的情绪。
可明明是低沉的情绪，温清嘉却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
女人抿紧了唇瓣，没有吱声。
“去病房陪我吧，这个点你回去也不方便。”苏天晓直接给温清嘉做好了决定，不给她思考的时间。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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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