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凉沉默,如今他浑身的棱角几乎被磨平了,每天就守着诺诺生活,公司也是帝赫煌的人在打理。
午夜梦回,他常常想,是不是自己当初做的太绝了,才会导致秦家的没落。
本以为婉清会好好的将秦家撑起来,没想到又遭遇这样的打击。
他每天看着诺诺,这个刚刚脱了奶腥气的孩子,只有他成了唯一的希望。
当然,他万万没想到陈歆宜会醒过来。
当时什么也没想,就只是想要见见她。
帝赫煌的话犹如一闷棍敲醒了他,他现在这幅样子还有何脸面去见她?
他按动轮椅转身,“请好好照顾她,还有婉清,婉清那孩子命苦……”
说到这里,他颓废的叹息一声。
帝赫煌墨眸深深,进去病房,护工连忙道,“我刚刚为夫人梳洗了,吃了一点粥,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嗯。”帝赫煌站在病床前,转而又吩咐莫远,“让暮烟多来陪陪她。”
……
陈歆宜经过医生专业的一系列的康复训练,终于在一个月后可以正常的下地走路。
阮暮烟抱住她,哭出了声,“妈……”
陈歆宜也是眼泪花花,抱着她轻抚她的背,“没事了
一个月的相处,曾经相看两相厌的母女如今越发的感情深厚。
“你姐姐出差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这电话也打不通,她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阮暮烟扶着她想了想,道,“她去……”
“别再说她去什么国外驻地,这个地儿那个地儿了,就算是在国外,难道打个电话都不行?”
陈歆宜虽然软弱,看起来善良可欺,但不傻。
每次她问,阮暮烟撒谎时心里犹如被刀片在生生的刮一样的疼。
她沉默着。
“你说呀!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陈歆宜有些急,淡淡的问道。
“我……”阮暮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眼神有些飘忽,刚好看到推门进来的帝赫煌,像看到救星一样两眼放光。
帝赫煌走到陈歆宜的面前,道,“今天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