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府,这座金碧辉煌却又如枷锁般束缚着她的府邸,她渴望逃离,却深知自由并非轻易可得。
唯有先在这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潜伏,静待时机,方能寻得那扇通往广阔天地的大门。她的计划,需要耐心,更需要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让一切看似自然,无懈可击。
如此,桑冉白的心中已暗暗铺陈开一幅未来的图景,每一步都需精心布局,只为那最终的一跃,跳出这囚禁她灵魂的华丽囚笼。
傅辞死死地凝视着桑冉白,冷言:“你也给我回房思过,以后要是再敢在督军府拔枪,小心我一枪将你的脑袋打开花。”
桑冉白回到房中,手指不自觉地摩擦着手枪的纹路,心中思绪万千。
失忆的三年,她莫名地对任何武器竟格外地熟悉,但凡拿在手里把玩,脑子还没转过来,她的手竟娴熟地操作起来。
她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只要恢复了记忆,一切将真相大白。
如今记忆倒是恢复了,想象不到的是,她的身上背着的竟是血海深仇。
这倒是不奇怪她的左手虎口的位置布满着厚重的茧子,本就是拿枪的手,怎能将自己困顿在这一亩之地。
“夫人!老夫人来了。”宝儿在门口喊着。
桑冉白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眉心皱了皱,刚打发完两个姨娘,又来一个老夫人。
“你就告诉老夫人,我被少帅罚了,在房里禁足,没有少帅的命令,我不能出房间。”
“怎么,是不想见到我?”蒋书仪低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听得出来带着一丝不悦。
宝儿在门外语无伦次的解释着,不用看她的脸,桑冉白就能想到估计是涨成了猪肝色。
桑冉白赶紧解围道:“母亲,是少帅的意思,不知母亲今日前来,是有何事?”
桑冉白将手枪收好,快速地起身打开了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蒋书仪那张微怒的脸庞,乌黑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本就长着一张娇好的面庞,总是黑着脸,看着确实让人打战。
“你堂堂当家主母,怎么还能被傅辞给罚了禁足,实在是不像话。”
桑冉白低着头,杵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倒是蒋书仪径直走进了卧室,眼角瞥了眼飘窗的位置,散落的酒瓶子,脸色微变。
“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一连串的问题,桑冉白不知该回答哪个,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口:“无趣的时候,就会想着喝一些。”
蒋书仪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你的身体日日躺在药罐子里,还能喝酒,你是不想让我抱孙子了吗?”
宝儿站在一旁,心里嘟囔着。
少帅结婚三年从未来过夫人房中,跟鬼生孩子吗?
见桑冉白站在那里默不作声,蒋书仪气不打一处来:“前几日吩咐你的,你做了没?”
“做了!”桑冉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