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富察家一直能人辈出,在前朝对自己多有支持。

    哪里就怕到这个地步了?

    “臣妾怕让皇上失望,让富察家失望,让文武百官,前朝后宫,天下人失望。怕有人说臣妾不配为一国之母……”

    皇后边说,边忍不住哭。

    “这和你给僖妃下药有何关系?”

    弘历听的莫名其妙,云里雾里。

    “高大人被先帝爷重用,前朝得力。僖妃容色好,又会弹一手出神入化的琵琶。臣妾怕她在臣妾生下嫡子前有孕,地位不稳,便……便一时鬼迷心窍……”

    弘历更是皱眉:“你是先帝亲指,何来地位不稳一说?况且……”

    他顿了顿,满脑子都是问号:“本朝从未有过包衣出身的嫡福晋,朕未登基前,僖妃只是包衣,便是生下长子也动摇不了你的位置啊?”

    皇后擦了擦眼泪,轻声道:“但……但……皇上当初为了那拉贵人能入府,硬生生的磨着先帝爷改变了主意。臣妾又怎能不怕?”

    弘历彻底无语了。

    得,又是原主的锅。

    原主干的那些事情简直离了大谱,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宠妾灭妻至极,也难怪皇后会不安了。

    可这都不是理由。

    “皇后,朕不会罚你。你身为皇后,与朕是一体的。”

    皇后和妃嫔不一样,代表着皇室颜面。

    弘历不想让世人知晓,皇后背地里竟然如此阴毒。

    他边说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皇后。

    “你且在长春宫反省些时日吧。”

    说罢,弘历就拔腿离开了。

    皇后跪在地上,只觉得膝盖生疼。

    可再痛,也比不上心痛。

    若皇上能当场发火,她还能心安些。

    可偏偏皇上对自己什么处罚都没有,这才是最可怕的。

    皇后知道,自己以后再想取得弘历的信任,怕是难了。